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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曜行狠自己沒能第一時間認出童枝。
他實在是找了太多地方,見過太多和她相似的人。
加上他對當年那個小姑娘的家世做了分析,他沒想到,她離開他後,生活反而更好了。
以前貧窮纏身、欠債、家裡還有不成器的拖油瓶。小姑娘穿著寬大的校服,留短髮。年紀還很小,五官沒長開,腮邊嬰兒肥,說話細聲輕語。
現在的童枝,是圈內不爭不搶、風評極佳的名媛,更是一位優秀的文物鑑賞師。
她敢直直地盯著他瞧。明目張膽地成為他的未婚妻絲毫沒在怕的,躲閃的功夫也是一流。
怪不得她像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名媛,卻不會跳舞,微醉後還和他抱怨豪門圈子的冗繁。因為她並不是在這個圈子裡從小長大的,她是外來者,是帶著刺的。
從泥坑裡飛入雲端。
如他這般。
謝曜行眼底微沉。
很多事情能夠講通了。
他遇見她後,她種種奇怪的行徑。
比如燒烤架被燙傷、不會跳舞、將糖扔到車窗外。謝曜行又輕嗤了聲,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幾下。
陳禮安打來電話。
陳禮安其實心裡有點憤恨,這兩個人互相折磨他都看不下去了,但給謝曜行發完簡訊後,陳禮安就後悔了。
謝曜行這麼聰明,肯定能猜出來。
陳禮安捂著心口。
他這是變相的……把童枝給賣了??
果不其然,謝曜行一通電話打過來,他開口便冷冷的笑:「陳禮安,你是不是也欠收拾?」
這個「也」字用的很是精準。
陳禮安:「…臥槽!」
這位爺知道了!
陳禮安勸道:「曜爺,您理智一點啊!人家姑娘躲了你八年,她肯定……」
「不想見我。」謝曜行兀自哼笑了下,「也是。知道我過去是這麼一個混蛋,換誰都會避之不及吧。」
倆人分開不算和平。
童枝還哭的那麼傷心,謝曜行邁開沉重的步子向前走,壓根沒有回頭。
他輕輕勾起唇,「不想見我,這樣也好。」
「你不打算和她相認?」
陳禮安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這混蛋他媽的轉性了吧。
現在還在這兒淡定的說,這樣也好。
人都蹦到眼前了,這能忍?
謝曜行沒說話,半晌才慢慢挑起眼尾,「看我心情。」
「……」
陳禮安忍不住吐槽:「看你心情,逗小貓呢,逗一下就齜一下牙。」
「差不多。」
「??」
這混蛋果然幹什麼都隨心所欲。
已然過了好幾分鐘。
街道里車來來往往,風很急,面前的小姑娘一言不發。
倆人都沒說話,就這麼僵著。
童枝曾經在心裡設想過無數次相見時的場景,但當真正相見後,她的內心反倒平靜下來。
平靜到只剩下手腕處脈搏跳動,心跳聲平穩地鑽入耳窩。
她雙眼向上抬,「謝曜行。」
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倒是念的有模有樣,字正腔圓。
但真躲起來,恐怕連他是誰都忘了。
膽子大了,氣焰高了。
「不錯。」謝曜行笑了笑,「那我是不是該誇你,記性好。」
小姑娘垂頭,聲音很悶。
「是。」
「……」
謝曜行最見不得她這種冷戰的模樣,掐住她的下巴,將她帶近,男人收緊指尖,盯著她蹙著的眉,冷笑,「童枝,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