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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孟妤兮,已經被冷得臉色蒼白,藏在披風下的兩隻小手緊緊地攪在一起,時不時就想動一動取暖。
見她們如此,本想動起來取暖的孟妤兮便頓時歇了心思,不敢大幅度地動起來,只敢小心翼翼地扭一扭。
眼看著辰時已過,祁昱卻還沒有來,孟妤兮便開始有些擔心,她想起昨日的情況,所以難免懷疑,祁昱今日會不會也如昨日出發來靈安寺一般,明明定好的辰時出發,卻午時才來。
如果這樣,那就慘了,甚至比昨日還慘。
昨日她還有馬車可以遮風避寒,今日就這麼站在這露天大壩上,什麼都沒有,吹來寒風也只能硬生生受著,估計不到一個時辰,整個人就會被凍得沒有任何知覺。
孟妤兮擔心地時不時回眸望一眼大門,她在心裡祈禱,祁昱可要快點來。
也不知是不是孟妤兮的祈禱起了作用,辰時一刻,在孟妤兮再一次回眸望向大門處時,祁昱的身影便緩緩出現。
孟妤兮眼前一亮,仿若看見了救星。
比起清守門內所有人都衣著素色,祁昱今日卻穿了一襲艷麗紅袍,只站在那,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囂張得有些過分。
他一踏進門來,便有宮人的通報聲傳來。
「皇上駕到。」
話音落下,全場跪地請安,終於可以明目張膽地動一動已經快被凍僵的身子,孟妤兮自然會趁著請安時活動身子。
她也跟著跪下去請安。
祁昱踏進清守門。
那一襲紅袍在清麗的人群中穿梭格外耀眼,雲慧和雲鶴兩人都多瞧了幾眼,明知今日祭祀,這般穿著不當,但卻沒人敢出聲。
祁昱走上祭壇,見狀,雲慧起身,上前一步道:「皇上,是否開始祭祀大典?」
「開始吧。」依舊是那懶洋洋地嗓音,微微勾唇,面露溫和的笑意,還有幾分玩世不恭。
在回應雲慧時,祁昱還淡淡地落眸看向底處,在人群之中,他一眼就能看見那個連跪都恨不得縮成一團的女人。雪白絨衫稱託得她的肌膚越發白皙,這麼俯首跪地請安的姿勢,祁昱只能看見她白淨的側臉。
一眼落下,祁昱的眼眸便暗了下去,似乎是她身上的每一處,都美好得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摧毀。
祁昱的右手不自覺地動了起來。
孟妤兮不知祁昱正在看她,只是跪久了,撐在地上的手自然就會有些酸累,於是孟妤兮便自以為悄無聲息地將她覆蓋合上的兩隻手換了個位子。
換了後是右手在上,左手在下。
兩隻手換了位子後,便舒服多了,孟妤兮輕輕地鬆一口氣,埋首的腦袋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於是,正在和祁昱說流程的雲鶴,便突然聽見皇上低笑一聲。
雲鶴一頓,想起皇上的性情和手段,他有些忐忑和不知所措,遂嘴裡的話也停了下來。
祁昱收回眼眸,淡淡道:「你繼續。」
他一邊道一邊在心裡想,這人傻了,做什麼都傻。同樣是請安行禮的動作,偏偏就她做的動作看起來傻乎乎的。
不過罕見的,也不知是祁昱今日的心情好還是怎的,一向沒什麼耐心的祁昱,在看見她傻不拉幾的動作後卻並不反感,甚至連對這繁瑣的祭祀都少了幾分不耐。
聞言,雲鶴便繼續道:「今年祭祀的流程簡化了不少,在待會老衲和弟子們唸完祭祀咒後,皇上只需去祭壇上上一柱香即可。」
這哪裡是流程簡化,這根本就是沒有流程。
如此這般,也是因為祁昱第一次來祭祀時,便因為不耐祭祀那繁瑣的流程,一怒之下就拆了靈安寺的三座廟。
所以得知皇上今年要來祭祀,雲鶴和雲慧兩人是連夜將那些流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