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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璃有些尷尬:「那你們可以解釋啊,就說婚約已經解除了。」
賀蘭陵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冷笑一聲:「解釋只會越描越黑,而且後來這事還傳進了我祖父的耳朵,他老人家神智不清,聽到謠言後認定你我婚約從未解除過,又念及和你父親當年的情分,非要你我完婚,否則……」
「否則如何。」阮璃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賀蘭陵冷著臉像是不願說出那幾個字,凌霄這時候接道:「否則太上長老就會死不瞑目,太上長老還說要是他死不瞑目就會變成鬼一直跟著我們,不去往生。」
「凌霄,不要亂說。」賀蘭陵不想聽到關於祖父會死的話語。
「我沒有亂說,走的那天,我們都看到太上長老吐血了啊,太上長老就是快要死了。」凌霄著急的解釋,他是賀蘭子弟,從不說謊。
阮璃除了關心穆蘭芝和兩個弟弟妹妹,對於陌生人的生死並不能共情,所以她並沒有什麼難過的情緒。
她也聽明白了,是自己的那些話,讓賀蘭陵被迫來娶她。
本來只是為了掙些碎銀養活自己的和家人,沒想到最後卻招來自己最怕的成親之事。
這難道就是海月姑姑曾說的種豆得豆,撿了芝麻後又撿了西瓜?
「那你們隨便找個人就好了嘛,反正大家又沒見過我。」她覺得這件事可以這樣解決,賀蘭家是不是笨了一些,竟然想不到這個法子。
誰知賀蘭長林臉色一沉:「阮姑娘,婚姻之事,豈能兒戲,試問誰家女兒願意頂著別的女子的身份嫁人,我同你母親去說吧。&ot;
阮璃聽出這個板正的中年人生氣了,可是在古寧海,很多人就是頂著別人的身份活著,大家好像都預設一樣。
回家的路上,周圍的人全都探頭探腦的看著他們一行人,古寧海近百年來沒有中州的修真者來過,如今這些修真者跟在阮璃的身後,個個面色嚴肅,也不知道會發生事。
阮璃剛走到轉角處,就見家門口張嬸帶著一個提著豬肉的大鬍子男子站在門口,想來是張嬸又帶人來說親了。
「你家客人?」賀蘭陵問道。
她不敢過去:「不是,說親的。」
賀蘭陵瞧了門口的男人一眼:「要請他們進去坐嗎?」
她連連擺手:「我不喜歡有鬍子的,跟個鰲蝦似的,我們從後門走。
賀蘭長林聽了臉色有些不好,因為他也有鬍子,有感覺被冒犯到。
賀蘭陵也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他如今還未及冠,並未長須,身上的毛髮雖有一些,卻也不濃密……
等等,他為什麼現在要想這些,男子有毛髮不是很正常麼,如此才有男子氣概啊,差點就被這個阮璃給帶偏了。
客人第一次上門就走後門實在不是待客之道,但阮璃並不知道這點人情世故,對她而言,門就是門而已。
「這邊走。」阮璃輕言輕語的向後門走去,生怕被張嬸他們察覺。
賀蘭家的這幾位,不管大的還是小的,打出生起都是堂堂正正走大門,走後門今天還是頭一遭,賀蘭長林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過去了。
到了後門,阮璃推了推門,門竟然是關著的,她又叫了幾聲,屋子裡也沒人回應,難道是穆蘭芝帶著長雲明薇他們出去了?
「你們等一下,我過去開門。」說完她蹲下來搬開牆邊的一塊石頭,露出一個狗洞,那是以前給她家的大黃留的,可惜大黃後來不見了。
狗洞不大,但是她身子纖細,再加上平常家裡沒人的時候,她也是這樣鑽進去的,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哧溜一下就爬了過去。
賀蘭陵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做的這一切,從小到大,他所見到的女子個個都是知書達理的名門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