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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央讓程樂出去玩吧，剩下的他來包，廚房裡站三個人，身都快轉不開了。

坐板凳上太累，他把東西都放到後面灶臺上，遲嶼關鍋的間隙，靠在櫃門上看他包，程央的手很漂亮，之前轉魔方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手指又細又長，指節凸起的很均勻，此時捏著麵皮靈活的轉動，能看到他手背上不斷起伏著的線條。

只是想到這修長，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身上沒肉，頓時又不覺得有多少美感了。

&ldo;你們家以往過年都吃餃子嗎?&rdo;遲嶼問，像他們這種偏南方的家庭，過年吃餃子的其實不多，他們家以前就沒這習俗。

程央搖了搖頭，&ldo;想不到吃什麼，他們想吃就包了。&rdo;

&ldo;夠嗎?&rdo;遲嶼看皮不剩下多少了，&ldo;別忘了把我的個數算上。&rdo;

&ldo;你吃的多嗎?&rdo;程央差點忘了。

&ldo;挺多的。&rdo;

&ldo;……&rdo;程央看著他，&ldo;那應該不夠了，我沒買多少。&rdo;

這個時候再下去買肯定不現實了，兩個人面面相覷了一會。

程央：&ldo;要不我分你一半?&rdo;

遲嶼：&ldo;那我給你多做兩個菜?&rdo;

程央：&ldo;行。&rdo;

因為只有一個火，餃子最後是在電飯鍋裡煮的，遲嶼菜燒了不少，葷素搭配加起來有八九個，最後看袋子裡還有剩，他讓程央都放冰箱吧，明後兩天還能吃。

程央先上了盤餃子給兩個小的，等這麼久怕他們餓了，回來把剩下的都煮進去，遲嶼在燒最後一個湯。

&ldo;程央?&rdo;遲嶼站在灶臺前，看著從鍋蓋邊緣冒出來的熱氣，&ldo;我……一直沒問你，你家裡人呢?&rdo;

程央加了碗水進去，沒看他，語氣很淡的說：&ldo;走了。&rdo;

遲嶼咳了一聲，&ldo;……不好意思。&rdo;

他有點後悔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裡把疑問問出來，明知道答案不會好。

&ldo;別誤會，人沒死。&rdo;程央走到他旁邊，把不用了的碗筷都先拿去洗，&ldo;走了的意思是說，從這個家裡面出去了。&rdo;

&ldo;哦。&rdo;遲嶼應了聲，&ldo;那知道他們去了哪嗎?&rdo;

程央搖頭，&ldo;以前我媽還會往家裡寄點錢，後來就不寄了，我有兩年沒她訊息了。&rdo;

&ldo;……那你爸呢?&rdo;

程央盯著水流停頓了兩秒，&ldo;他不一樣，他連錢都沒寄過。&rdo;

遲嶼跟著他停了下來，沒有再問，程央卻在這個時候又說：&ldo;其實沒訊息也好，知道他們現在過的怎麼樣，好或不好，對我來說都是負擔。&rdo;

&ldo;所以程櫻和程樂真是你帶大的?&rdo;遲嶼轉過身。

程央：&ldo;看著不像嗎?&rdo;

遲嶼將信將疑。

程央：&ldo;現在已經好很多了，最小的時候，我才他們那麼大，換個尿布幾次把我換哭了。&rdo;

遲嶼偏頭看著他，&ldo;你還會哭啊?&rdo;

程央：&ldo;……&rdo;

程央：&ldo;誰規定我不能哭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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