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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道歉?&rdo;

&ldo;我不知道怎麼說，因為是家醜。&rdo;遲嶼說完這句話後一直沒動，程央沒追著問，別人不願意說的，話題到此就該結束了。

車裡有點悶，程央開了他這邊窗戶的一條縫，灌了點冷氣進來，遲嶼睜開眼睛，盯著車頂看了會，突然念道：&ldo;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rdo;

程央：&ldo;什麼?&rdo;

遲嶼朝他轉了轉頭，&ldo;下一句?&rdo;

程央：&ldo;……&rdo;

遲嶼：&ldo;不知道?&rdo;

程央：&ldo;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rdo;

遲嶼點點頭，&ldo;那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的下一句呢?&rdo;

程央看著他，&ldo;你抽我?&rdo;

&ldo;是啊。&rdo;遲嶼嘆了口氣，&ldo;阿黃交給我的任務，讓我一定要保證你今年期末語文英語都上六十，我跟他說目標定太高不容易實現，他不聽我的，只能多辛苦你了。&rdo;

程央：&ldo;……&rdo;

程央：&ldo;你也可以不聽他的。&rdo;

遲嶼一開始是不想聽他的，但現在他又不這麼想了，覺得能這樣煩煩他，看他偶爾背不上來時挫敗的表情也挺不錯。

他又抽了幾個，程央還算配合，可能是剛才他說心情不好，他用這種遷就的方式算安慰他。

可惜他並沒能被安慰到。

除了第一句走了狗屎運背出來了外，其他的程央要麼記岔了，要麼念出來不知道什麼意思，翻譯更是一塌糊塗，諸如通假字，名詞作狀語，使動用法等在他這裡完全就是未開化領域。

後來大概是煩他念的太多了，程央乾脆頭一歪，睡了過去。

遲嶼覺得有些好笑，盯著兩個人頂在一塊的膝蓋看了會，目光漸漸落到程央放在身前的手上。

他試著握了一下，冷的，居然在暖氣這麼足的情況下，這麼久了都沒能暖過來，遲嶼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身側，藏在衣袖下面，小心翼翼的焐了起來。

第二十七章 阻止與不阻止

遲嶼那天晚上回去，遲海東在家，進門時他正坐在沙發上，&ldo;今天下課晚了嗎?&rdo;

鑑於幾個小時前剛借了把他的威勢，遲嶼沒像往常那樣對他的話置之不理，他漫不經心的&ldo;嗯&rdo;了聲，去冰箱裡拿了瓶水。

遲海東知道他下課的時間讓他有些意外。

&ldo;別總喝冷的，對胃不好，你媽媽以前就是因為經常……&rdo;遲海東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從沙發上起身，&ldo;我去給你熱杯牛奶吧。&rdo;

&ldo;不用了。&rdo;遲嶼裝作沒聽見他的停頓，一口氣把水喝完，找衣服去洗澡了。

本來還想看會書的，一看時間快十二點了，還是算了吧，現在睡他明天都可能起不來。

遲海東等他洗完澡出來，把熱好的牛奶放他床頭，&ldo;年前忙，沒時間多陪你，過年你想去哪玩，我讓秘書提前給你安排。&rdo;

沒等遲嶼拒絕，他又說：&ldo;就當是去散心了，總悶在家裡也不好，你不想看見我，剛好趁這個機會多出去走走。&rdo;

他怎麼做的是一回事，被遲海東用這種語氣說出來又是一回事，遲嶼因為他一再的示好示弱有些不是滋味，有時候寧可他跟他大吵一架，也好過看他在他面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