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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客廳的飯桌前寫，程央在他旁邊背書，背了不到兩頁就沒聲了，遲嶼看著他笑了笑，黃明還說他是沒時間，有時間文科絕對不可能學這麼爛，不知道看到他有時間也是用來睡覺後會怎麼想。

遲嶼寫完一張把卷子放旁邊，程央爬起來，抓過來正反面看了看，看到都填滿了，從書包裡拿出空白的數學卷子抄了起來。

以為他早就寫完了沒想到是在等他的遲嶼：&ldo;……&rdo;

遲嶼斜了他一眼，&ldo;你那麼高的分不會也是抄來的吧。&rdo;

程央頭也不抬，&ldo;誰給我抄。&rdo;

&ldo;考試的時候沒有，平時呢?&rdo;

&ldo;李入江。&rdo;程央說著刷刷刷寫完了選擇和填空，&ldo;正確率比你要低。&rdo;

遲嶼服了他了，抄成這樣還能看出正確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批卷子的，&ldo;以後別抄他的。&rdo;

程央抬頭看了他一眼，想到之前貼在水瓶底下的那張小紙條，不知道他這句生硬的命令背後又在賭什麼氣，要說他針對李入江，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ldo;那你給我抄嗎?&rdo;

&ldo;嗯。&rdo;

&ldo;……&rdo;

遲嶼看穿了他在想什麼，接著又補了一句，&ldo;數理化可以，另外兩門你別想，別人也不行，抄一個字我就告訴阿黃。&rdo;

程央聽著他擲地有聲的話，再抬頭看遲嶼一臉嚴肅的表情，突然就笑了起來。

遲嶼被他猛然間嘴角拉扯開的弧度晃的有些愣，他幾乎沒怎麼見過程央笑，他說他長的一般也是因為他總是冷著一張臉，第一印象很容易讓像他這樣的人心生牴觸，而在坦誠自己對他莫名而生的渴望有一部分歸功於他這張臉時，再見到眼前這樣生動的表情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衝擊。

他想移開目光，然而等反應過來，他已經拉著程央的脖子朝他嘴角親了過去，一觸即分，他不想破壞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氣氛，但也不想太委屈自己。

程央依舊沒什麼反應，面對遲嶼刻意的收斂，他也沒再像之前那樣&ldo;提醒&rdo;他，他繼續抄卷子，為了能少寫幾筆還把幾道大題的答題步驟壓縮了一下。

遲嶼說不上來他這種當事情沒發生的態度是好還是不好，他看著他，岔了個話題，&ldo;你以後想學什麼考慮過嗎?&rdo;

&ldo;計算機。&rdo;程央幾乎沒怎麼思考就脫口而出。

&ldo;為什麼，你很喜歡嗎?&rdo;除了學校裡的計算機課，遲嶼懷疑他都沒怎麼碰過電腦。

&ldo;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rdo;程央說：&ldo;學計算機的以後畢業出來找工作，起步工資比別的地方高。&rdo;

遲嶼笑，&ldo;你只看眼前嗎?&rdo;

&ldo;是啊，我只看眼前。&rdo;程央停下筆，&ldo;我的生活也只有眼前。&rdo;

這話讓遲嶼聽了有些不是滋味，&ldo;那你喜歡什麼，我可以……&rdo;

程央站了起來，&ldo;還有明天抄吧，我先睡了。&rdo;

遲嶼看著他進房間，往後靠在椅背上，看著頭頂的燈，筆尖在卷子上戳了兩下，一扔，算了，還有也明天寫吧。

第三十九章 聊與不聊

各自洗完了澡，看時間差不多十一點, 程央關了燈, 剛一躺上去，遲嶼就十分自然的從背後摟了上來, 箍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