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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央迴避的態度牽動他躁起的怒意，他禁不住口不擇言，&ldo;他那雙手在你身上是不是比我更能讓你爽啊，讓你他媽倒貼著都要跑回來跪舔!&rdo;

話音剛落下，程央的拳頭就已經揮了上來，讓人懷疑可能早在他開口，或者更早，在看到他站在樓梯口時就已經蓄勢待發。

&ldo;你知道什麼?&rdo;緊跟著的是程央的一聲吼，&ldo;你有什麼資格這麼指責我遲嶼!&rdo;

&ldo;我不知道，我是不知道!&rdo;遲嶼偏過頭，右半邊臉頰的疼痛絲毫沒能阻止他吼回去，&ldo;你告訴我，給我個理由，為什麼?!&rdo;

&ldo;因為錢。&rdo;程央推開他，急喘了口氣後，換上一身的疲憊，&ldo;這個時間這個強度，只有他給的最多，所以我統統忍下來了，你滿意了嗎?!&rdo;

&ldo;多多少?&rdo;

&ldo;兩百。&rdo;

遲嶼真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多少，兩百?

在他看來這簡直和捱打後沒有還手，還能這樣跟他面對面站著討論錢多錢少一樣的難以置信。

&ldo;對，你沒聽錯，就兩百塊。&rdo;程央有些悲哀的看著他，&ldo;掉在地上你可能都不屑於去撿，所以你永遠沒辦法理解，這點錢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rdo;

兩百塊能幹什麼，遲嶼確實沒有細想過。

不夠他買一雙鞋，不夠他買一件衣服，甚至連他有時候的一頓午飯都買不起，可程央為了它在做什麼，忍受一個無恥之徒長達兩年的騷擾。

&ldo;你是瘋了嗎?&rdo;遲嶼的喉結動了動，&ldo;區區兩百塊錢你就能這麼把自己放他眼皮底下，他對你說的做的你感覺不出來嗎?他的目的，他在等著什麼，你不知道嗎?&rdo;

&ldo;知道。&rdo;程央說著看向他，&ldo;你不也是這麼想的嗎?&rdo;

兩百塊一個月，兩年就是二十四個月，四千八百塊。

而他呢，不過是比那再多出了五六倍。

確實，他不也是這麼想的嗎，想得到他，想上他，想肆意佔有他的身體。

他比他又高貴在哪裡。

不，不一樣。

遲嶼直起身，伸手把程央攬了過來，程央掙扎，他便兩隻手緊緊的箍著他，把他摁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不一樣，他對他……他對他比張老闆對他好，他想對他好。

&ldo;對不起，我氣糊塗了。&rdo;遲嶼抱著他，在他耳邊輕聲呢喃，&ldo;我不該對你說這些。&rdo;

程央閉了閉眼睛，為蠅頭小利忍氣吞聲，還是被遲嶼這樣放話羞辱，哪個更難看他一時也分辨不出，他深吸了口氣，&ldo;放開我，我要回去了。&rdo;

&ldo;不放。&rdo;遲嶼的手愈發收緊，&ldo;除非你原諒我。&rdo;

&ldo;我原諒你。&rdo;

&ldo;……&rdo;遲嶼埋在他脖子裡輕輕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時候程央一定沒有，可這阻止不了他在這件事上得寸進尺，&ldo;我要說我不想你在這工作呢?&rdo;

程央耐心告罄，手肘頂在他肋骨那使了點勁，掙脫了出來，&ldo;這不是你能改變的。&rdo;

遲嶼咬牙，&ldo;沒有商量的餘地?&rdo;

程央乾脆的搖頭，轉身往後門口走。

是啊，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這樣一句話，無異於是一記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