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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樂聽他說的輕鬆，不確定的露出了害怕的表情，&ldo;……用什麼拔?&rdo;

&ldo;手。&rdo;程央說：&ldo;要是還拽不下來，就用鉗子。&rdo;

被他這麼一說，程樂更害怕了，程央摸摸他頭，&ldo;別怕，我以前牙齒都是我自己拔的。&rdo;

&ldo;真的?&rdo;遲嶼聽到後，過來看了看程樂的牙齒，裡面已經長出來了點，而原來的還遠沒到自然脫落的程度，&ldo;你沒去過醫院嗎?&rdo;

&ldo;誰帶我去?&rdo;程央說：&ldo;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rdo;

不說像他這樣隨便亂拔會不會造成新長出來的牙齒位置不正，遲嶼不相信他當年每一顆都好拔到手輕輕一拽就掉下來的地步，那麼在他那麼小的年紀，就敢對自己上鉗子，這份心理素質實屬罕見，怪不得現在也是，脾氣又硬又臭，對自己下起狠手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遲嶼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把牙齒露出來，上下兩排，別說，都還挺齊。

程央開啟他的手，看了程樂一眼，讓他先別用手摸，等他洗完再過來看看。

&ldo;你真要自己拔?&rdo;遲嶼問：&ldo;第一下要沒下來，你準備再拽幾下?&rdo;

程央：&ldo;……&rdo;

程央一開始確實是想自己拔的，讓程樂忍忍他應該會聽話，但想到自己小時候那樣是沒辦法，被遲嶼這麼一問，他又不想讓他們跟自己一樣過的那麼糙，&ldo;這邊有診所之類的嗎?&rdo;

&ldo;明天我帶過去吧。&rdo;遲嶼靠在灶臺上，往周圍看了看，&ldo;粽子呢?&rdo;

程央指了指旁邊兩個籃子。

&ldo;我先送過去，順便在她那煮了。&rdo;遲嶼把它們疊一塊拿起來，&ldo;你洗完過來找我吧。&rdo;

&ldo;嗯。&rdo;

程央洗完又去看了看程樂的牙齒，沒敢多搖它，看來真的要去醫院裡面讓醫生上鉗子了。

他去前面找遲嶼，老奶奶家還是以前那種土灶，遲嶼坐在灶臺後面生火，鍋裡放著滿滿的粽子，一進門就聞到了香味。

程央摘了根狗尾巴草，坐在門檻上，伸過去逗一隻躺在屋簷下睡覺的大橘貓。

老奶奶笑著在和遲嶼聊天，說的是方言，程央聽不明白，不過有幾句誇遲嶼的他聽懂了。

遲嶼坐在裡面，不時的看向他，程央眼神掃過去，抖了抖草，示意他好好聽別人說話。

煮好後又在鍋裡悶了一會，最後把它們撈出來，全部浸在水裡，走之前，老奶奶送了十幾個給他們。

回去後，遲嶼把粽子放進冰箱，準備一會等涼了糯米的粘性更足一點的時候，當宵夜吃。

晚上的節目照舊是坐在院子裡乘涼，美中不足的是今天風小，蚊子有點多，遲嶼噴了點驅蚊液，把程櫻和程樂用被單罩起來，就露張臉在外面，然後他拉著程央，在院子裡活動溜圈。

九點多的時候他把粽子拿出來，一人一隻碗，碗裡倒了點糖，&ldo;都是你們哥哥包的。&rdo;

可能他不說是程央包的，他們就不吃了，畢竟之前說過不怎麼喜歡吃粽子，但他一說，兩個小盆友像商量好似的，十分捧場的拍了拍手，一口包嘴裡，還沒嚥下去就說好吃。

程央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遲嶼給他豎了個大拇指，看來迷弟迷妹都要靠從小培養。

程樂又咬了兩口，突然停下來，有些痛苦的皺了皺眉，手往嘴裡摸，摸到一個空，再往下看，那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