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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喚一聲，眼裡朦起一層水霧。

楚玄歌緩緩地轉過身，看向她。絕美的容顏，漠然的神情，空洞的眼神，流露出的是一種淒絕至極的孤寂和空冷。她微微扯了扯嘴角，說，&ldo;嬌兒，死很容易，活著才難。&rdo;她垂下眸子，緩緩地轉過身，望著白皚皚的遠山，僵直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ldo;娘！&rdo;拓跋嬌輕喊，為這樣的楚玄歌感到心疼。若說以前對她有怨有惱，看到此刻這模樣的楚玄歌，她全都諒解了。

&ldo;娘？&rdo;段子奕和段十九同時瞪大了眼睛，&ldo;她是你娘？&rdo;這也太讓人意外了。

段十九露出個恍然大悟的神情，&ldo;難怪對你這麼好，難怪這個懶人一樣子變得這麼勤快！&rdo;她又不是楚玄歌的女兒，當然待遇不同啦！現在心裡稍微平衡一點點了。

遠處，幾道人影踏著雪地飛奔而來。

楚玄歌看見了，微微皺了皺眉，轉過身，抱起拓跋嬌。

拓跋嬌抓住楚玄歌的胳膊，&ldo;讓我再曬會兒太陽，我沒事。&rdo;

楚玄歌低著頭，輕聲說，&ldo;你要求死是一回事，別人傷你又是另一回事！&rdo;她能忍受一切，唯獨不能忍受有人傷害她的女兒，任何人都不行！

拓跋嬌輕輕搖了搖頭，&ldo;女兒的恩怨，讓女兒自己處理，行嗎？&rdo;

楚玄歌緩了一會兒才閉上眼睛，默默地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段十四和雲海瓊天的幾個護衛奔了上來。

&ldo;見過聖女、見過主子！&rdo;五名護衛齊齊跪下行禮。

&ldo;免禮！&rdo;拓跋嬌低聲說道。

段十四也抱拳朝楚玄歌行了一禮，&ldo;段十四見過前輩。&rdo;

楚玄歌坐在床邊，抬眼看向他。

段十四垂下頭，低聲說道，&ldo;晚輩有負前輩所託，未能取到血玉美人！&rdo;看了拓跋嬌一眼，取上背在背上的揹包，開啟，赫然是一把古香古色的七絃古琴，風吹在琴絃上都能聽到低沉的錚錚之音。&ldo;這是七絃古琴&rdo;說話間，他又從懷裡摸出兩邊分成兩半的玦玉，&ldo;這是靈玉&rdo;！

楚玄歌收下東西，細細地摩挲片刻，回過頭，看向拓跋嬌，說，&ldo;取來這幾樣東西，原本是為了你！&rdo;說到這裡，她苦笑一聲，&ldo;但此刻我覺得還是毀去的好。&rdo;她輕聲問，&ldo;血玉美人在你身上嗎？&rdo;

拓跋嬌點了點頭，問，&ldo;為什麼要毀去？&rdo;

楚玄歌搖了搖頭，緊緊地抿著嘴，卻不說。她站起來，對段十四說道，&ldo;帶著你的妹妹走吧。&rdo;

&ldo;那前輩……&rdo;段十四猶豫一下，說，&ldo;在下的那塊血玉……&rdo;

楚玄歌睨著他，咭問，&ldo;你問我要血玉？&rdo;把嬌兒打成這樣子，他還好意思問她要定情信物！

&ldo;是！&rdo;段十四抬起頭，目光誠摯地看向楚玄歌，&ldo;此玉乃一故友所贈，對晚輩意義非凡，還望前輩歸還！&rdo;

楚玄歌上前兩步，逼近段十四，冷冷地睨著他，身上湧起一陣殺氣。

&ldo;你不要殺我十四哥哥！&rdo;段子奕的身子一晃，擋在段十四的面前，張開雙臂叫道，&ldo;你別殺十四哥哥，他不是故意打傷嬌兒的，是嬌兒要先把黑大哥，十四哥哥迫不得已才出手的。&rdo;

楚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