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變了(第2/3 頁)
二少爺如今連吃食都極少往姨娘院子裡送了。輕寒倒是對這個從小不喜的弟弟另眼看待了。骨子裡是個男人,不虧是耿家的人,有血性,有正義感。老爺的話那就是聖賢書沒白讀。
相對於耿府的好日子,北平許多人家過得並不好。但凡有些正義感的人,只要對日本人表示絲毫的不滿意,就會被當成共產黨,直接關進警察局。這種做法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只有共產黨才抗日。這樣的認知讓輕寒更加擔憂鄭恩的處境,自上次分別,一直沒有訊息,如此艱難的境地他是如何抗日的?
直到十二月下旬,也沒有皇上的訊息。期間,貝勒爺又來了幾趟,不過情緒平靜了許多,跟老爺聊幾句也就走了。輕寒沒有照面,貝勒爺也不樂意跟小輩人聊。
1932年的新曆年在輕寒對鄭恩的擔憂中來了。今年上耿府走動的人格外多,管家福伯整日裡忙的腳不沾地,嘴裡那吆喝下人的聲音就沒斷過。做什麼依舊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字正腔圓的京片子,聽著喜感十足。
鈴木和雲子也登門拜訪耿府的老爺,一時間,耿府風光無二。
讓熟悉耿府老爺的人稀奇的是耿府老爺的表現。耿府老爺張揚慣了,不怕門前熱鬧,就怕不熱鬧,有多大熱鬧都嫌不夠的爺,如今倒好,跟個鵪鶉似的整日裡窩在府裡。來了客人那也是親自陪著,沒說幾句就一副爺乏了,沒精神勁陪你了,麻利的告辭吧,再不走爺可就端茶送客了。尤其是之前整日裡跟老爺混的幾位爺,那更是一頭霧水。想不通就親自打上門來,一進院子就埋汰管家。
“呦呵,這是跟爺幾個點眼藥呢?瞧瞧,這排場,還說是變了,這不照舊顯擺著?”
“骨子裡的玩意兒,能變到哪裡去?”
“嘿,老福子,我聽著耿爺如今身子骨可大不如從前了。”
管家一直心裡暗哼哼著聽幾位爺說話,沒想到話就問到了自己身上,忙躬身行禮,恭敬的答道:“倒也沒有,只是如今天冷,老爺畏寒。幾位少爺又孝順,每日臨出門都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做奴才的自然得聽話,生怕老爺受了涼氣。”
“瞧瞧,人家耿爺的人,這話說的有水平。”
說話間,幾人到了客廳。耿府的客廳奢華有排場,厚重的雕花紅木傢俱,精美絕倫的屏風,富貴典雅的瓶子,無一不彰顯著奢侈和華麗。
老爺已經快步迎了過來。
“爺幾個,快請進。”
“這不挺精神的嘛。”
“今兒是好多了,知道爺幾位要來,心裡高興不是。”
管家福伯立馬讓人上茶,各種精緻的小點心馬不停蹄的上。幾位爺喝著茶,吃著小點心,嘴裡也沒閒著。
老爺慵懶的坐在那裡,扯著一臉的笑意,陪吃陪喝。沒人注意到老爺刻意的小心和謹慎。管家福伯卻注意到了,眼珠子一轉,忙著上前,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哎呦,我的老爺啊,這是累著了。快著點,老爺的參湯呢?”
有人急忙端上,管家親手接過去試試溫度,小心翼翼的說:“爺,剛好。”
老爺擺擺手說:“拿一邊兒去,沒眼力勁的,沒看爺正忙著呢嗎?”
“老爺,我的親老爺哎,您就抽點空喝了吧。您也心疼心疼我這老骨頭。少爺們若是知道了不得訓我?”
“啊呸。”
老爺笑著啐了一口,端起參湯仰脖一口喝乾。然後誇張的吧嗒吧嗒嘴說:“老了,不行了,才剛兒覺得輕生點了,這就又乏了。”
幾人互相看一眼,再觀耿爺,的確臉色不好,有些精神不濟。
“爺幾個,這茶也喝了,人也瞧見了。咱就不打擾耿爺養身子了,這就走吧。”
“對,對。耿爺,這就告辭了。您呢,就在家好好養著,如今兒子們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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