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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時地拔下一根頭髮吹走,無比的悠閒自在。
甘道夫等人帶著一小隊騎兵趕到艾辛格的時候只看見洪水遍地,兩名樹人守在塔下聽著精靈唱一首古老的歌謠,偶爾發出咯吱咯吱的讚歎聲。看見吉穆利從阿拉貢身前跳下馬來,萊戈拉斯衝他眨了眨眼,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口氣,“我殺了三十二個獸人——它們總共也沒多少——你一定在聖盔谷立了不少戰功吧——那兒可有兩萬精銳部隊呢——四十?五十?”
“奧利的錘子!”矮人發出一聲憤怒的短嚎,“那些黑腦殼連一個爬上城牆的都沒有!我白磨了半天戰斧!”他揪下一把鬍子擱在寒刃上,果真是吹毛立斷,悲憤地在空中舞了幾下,“一個脖子都沒砍到!咱們下次再比過!”
這邊朋友們還在敘舊,那邊甘道夫卻開始念動咒語,試圖開啟奧桑克塔的門扉,不久之後拱門雖然沒有開啟,卻從裡面傳出白袍巫師蒼老的回應。“不要在這裡賣弄你的法力,Mithrandir——這是我的法師塔——你摧毀不了——沒人可以!”
“我們都知道你是受了索倫的誘惑,Curunir。”甘道夫用辛達爾語與裡面那曾經的巫師長對話,“Join us!奧利會原諒你暫時的背棄!讓我們一起去打倒黑魔頭!”
“不!你不知道!”裡面的聲音突然變得尖細,“不是他!不只是他!我看見了他!在鎖鏈中掙扎——已經快要脫離束縛!中土的命運已經籠罩在黑暗之中!他已經有了計劃,是的,我知道他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Melkor!”灰袍巫師鄭重而帶著一聲嘆息地念出了那個名字,胸腔隆隆作響,“他被放逐過一次,自然會被放逐第二次!他曾經是最強的梵拉,那也只是曾經而已!你對黑暗的研究遠遠比我透徹,更應該明白這一點!”
“我已經老了——絕望了——在黑暗的旅程中迷失了太久——我現在只是個無法使用法力的可憐老人。”薩拉曼的聲音越來越羸弱,“你已經摧毀了我的軍隊,我可以罰下誓言永不參與中土之戰,在這塔中靜待迴歸的那一刻。去吧,Mithrandir,去吧,留給垂死的老人一絲最後的寧靜。”
甘道夫嘆了口氣,仰頭注視了一會兒黑色塔尖,翻身騎上自己的神駒,隨同而來的阿拉貢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巫師疲憊的眼神止住。“不要小看邁亞的誓言,”甘道夫輕緩而堅定地說,“他已經不會和我們為敵了。”聽萊戈拉斯說恩特們已經被尼奧斯等人引到前往米納斯提里斯的路上,灰袍巫師讚許地點了點頭,帶領那一小支隊伍回到羅翰首都,向國王報告了艾辛格的情況之後建議其立即向剛鐸進軍,遭到塞奧頓的強烈拒絕。
“我們被獸人侵襲的時候他們在哪兒!我們沒有義務主動去營救背棄盟約的國家!”
“陛下!”剛鐸攝政的長子博羅米爾發出了嚴正抗議,激動地扶上了劍柄。“我們剛鐸一向承擔著守衛魔多大門的重責,即使沒能在這次聖盔谷大戰中及時相助,那也不是因為我們存心背棄盟約,也許是傳信途中耽誤了時間,也許是米納斯魔窟的進攻過於猛烈。剛鐸與羅翰的夥伴關係從伊歐宣言訂立之日起便不曾改變!”
“羅翰男兒永遠不會背棄誓言!只要剛鐸燃起烽火臺,我的軍隊便即刻啟程,在那之前誰也別想叫羅翰鐵騎邁出家門半步。”老國王下了最後通牒之後博羅米爾馬上跳了起來,準備立即返回米納斯提里斯,甘道夫決定與他同行,另外還帶上了北冰洲的幾位資深者與兩名霍位元人,臨行前照樣是拉上阿拉貢他們叮囑一番說明計策。他們離去的當晚,伊多拉斯召開了熱鬧的宴會,一方面是慶祝在聖盔谷取得的大捷,另一方面也是慶祝老國王終於恢復了往昔的英明神武;在殺敵數量上無法與精靈抗衡的矮人在桌面上擺開一打重型酒杯,要和萊戈拉斯一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