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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晨笑得大方得宜,低下頭後眼神卻不自覺地瞟向對面那個臉色愈發凝重的人:看見了吧?我自己也不是找不到話題。
「暫時是讀不到了。有些作家因為江郎才盡已經拖稿很久。每天被編輯催債一樣地跟著,所以乾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窩在家裡發瘋酗酒還哄騙外甥拆盲盒。」喻司亭把一根秋葵夾在盤裡,語氣淡然地發出提問,「對於這種同行,不知道喻老師作何感想?」
喻晨:「……」
我真的很納悶,為什麼上班五年了,還沒有人撕爛你的嘴。
飯桌上的氣氛正焦灼,陳姨從後廚走出來,端上一隻湯鍋。
「今晚的菜齊了,大家慢用,有什麼需要再來和我們說。」她低下頭看向身邊的鹿言,「還要祝小言生日快樂。」
「謝謝~」鹿言最喜歡喝家裡的養胃湯,拿起桌上的瓷勺盛了一些,先遞給初澄,「初老師你嘗嘗這個,我最愛的麥冬烏雞湯。」
初澄低頭看看放在自己手邊的小碗,和住院時喝過的一樣,裡面新增了小分量的黨參、桂圓、黃芪和枸杞,顏色鮮亮,引人垂涎。
喻晨也盛了碗湯,用勺子輕輕地攪著,同時也沒忘記報弟弟的仇,悠然開口道:「這個湯確實不錯,陳姨的手藝,初老師應當不陌生。」
初澄低下頭喝了兩口,朗清的眼底忽然閃過一絲異色。
這湯……
他的舌頭向來很靈,品得出技藝與火候上的差別。面前這碗烏雞湯雖然同樣清淡,卻格外鮮美有滋味,和之前嘗過的根本不像出自同一人之手。
初澄稍微偏頭,見鹿言喝得自然,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他也只好把這種疑惑按下不提。
晚餐吃得差不多,眾人開始切分蛋糕。在生日歌播放完畢之後,前廳的音響裡繼續放起柔情舒緩的爵士樂,映著水晶吊燈下暖橘色的光亮,把氣氛烘托得恰到好處。
鹿言到底還是個孩子,剛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又去找他的小姨一起拆禮物,然後又被騙挖土盆。
沙發上剩下喻襄、喻司亭和初澄一起聊天。
趁著大姐接工作電話的功夫,喻司亭倚向另一側的扶手,稍微靠近初澄,意味不明地低聲道:「我就說吧,她一定很願意和你聊天。」
初澄也歪了歪頭:「受家長歡迎的老師又不止你一個。」
喻司亭這是屬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無言以對時只能笑笑,端起剛剛沒喝完的紅酒,安靜獨酌。
夜色漸深,初澄準備告辭。
喻司亭也跟著起身,下意識開口:「我送你吧。」
初澄回頭看看玻璃櫃上的空高腳杯,提醒道:「喻老師,你喝酒了。」
「那……」
「身為老師可要遵紀守法。」不等對方提出其他想法,初澄已笑著打趣,「我打個車就行,你幫我填這裡的準確定位。」
喻司亭摸出手機:「好。」
接單的網約車司機在附近不遠,隔了沒十分鐘就到了。初澄向喻家人告別,喻司亭和鹿言一同送他。
冬日的夜裡寒氣濃重。兩個送客的人出門急,都沒有穿厚外套,走出去不遠就被初澄給趕了回來。
喻司亭推開自家沒上鎖的廳門,還沒踏進去就聞到了一股辛辣的烈酒味,而剛才在餐桌上喝的都是葡萄酒。
他皺了皺眉:「怎麼又喝上了?不是說戒酒嗎?」
「裝人也太累了吧。」喻晨手裡拎著玻璃的威士忌酒瓶,猛灌一口,踢走拖鞋,扯掉修身的長襯衫外套,倒向沙發,把兩條又白又細的腿搭在茶几上。
喻司亭沉聲:「我都說了,他見過你當街耍酒瘋的樣子,你根本沒必要裝什麼賢良淑德。」
「我這不是怕嚇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