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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它曾經在嫂子出生那年爆發過,被寄託了不一樣的情愫,所以邵紀每年夏季都會帶著愛人來看。
明知道我被什麼事情困擾,他還在這裡可勁的秀。初澄百無聊賴地翻個身,無聲地白了一眼自己的髮小。
夜色漸深,徐川和嫂子都有些睏倦,各自進了帳篷。只剩邵紀還躺在一旁的軟墊上,仰望星空。
初澄再次換了個姿勢。身邊的人便嫌棄地開口:「別來回滾,吵死了。」
「我都沒說話,動動還不行?」初澄不滿,故意摩擦衣服布料,發出更加瑣碎的聲音。
邵紀回道:「你還用說話?那點心事,我就算又聾又瞎也猜得出來。」
初澄嘴硬:「我沒有心事。」
好友輕嗤一聲,沒有搭茬,靜靜地凝望天幕中的某一點。
「你說出來我聽聽。」初澄堅持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偏頭看他。
邵紀輕不可聞地嘆了一聲,說道:「你這人啊,和小時候一點變化都沒有。」
初澄來不及反駁,又聽著他繼續下去。
「雖然外表看著沒什麼顧忌,做事情也隨性,但其實考慮的東西很多。比如,怕自己心性不定,達成只讓別人受傷的世界,擔心因為一己之私,玷染了老爺子一輩子的清白名節……但想得太多,人就很難灑脫了。記得你外公在時是怎麼教育我們的嗎?」
初澄有時不得不承認,自己不願意和邵紀一起玩,是因為対方看東西太毒了。
他閉著眼睛感受夏夜晚風,沒有回答,但在心中暗道一句:當然記得。
「其實你的事很簡單,像之前一樣,做你自己認為正確的選擇就行了。」邵紀說完這句也開始閉目養神。
周遭寂靜許久,他忽然改換話題:「対了,知道你要上崗做語文老師的時候,我送了一份禮物。但就是不知道你以後有沒有機會遇上。」
初澄瞥他一眼:「你的禮物是用漂流瓶裝的嗎?」
邵紀笑笑:「差不多,期待嗎?」
「期待個鬼。」初澄爬起身,「反正你送不出什麼好東西。」
邵紀的語氣很是受傷:「唉,外面的世界亂花迷人眼,你不要喜新厭舊。難道沒聽過嗎?朋友,就要像我這樣,清香但不撲鼻,緩緩飄來,似水長流。」
初澄無情吐槽:「你簡直是五毒遍體。別說那些沒營養的話,沒事的話我要去睡覺了。」
「小心腳下,別摔個嘴啃泥。」邵紀平躺著擺擺手。
初澄齜了齜牙,不理會他,徑直回去休息。
一夜淺眠。
因為帳篷睡得不是很舒服,早上起來時,初澄本來就痠痛的筋骨更加難受。他開始懷念繁天景苑的天鵝絨床墊了。
徐川等人起得更早些。他們已經在收拾行裝,準備出發去下一個地方了。
初澄簡單地洗漱完畢,坐在野餐墊上,給自己的早餐麵包塗了層薄薄的果醬,向朋友們傳達,自己想提前回家的意願。
徐川停下手上的動作:「說好了一起去釣魚。」
初澄搖搖頭:「改主意了,不影響你們的行程,這裡距離亭州不遠,我可以自己坐客車回去。」
邵紀的妻子遞給他一瓶還溫熱的牛奶,也挽留道:「不再考慮一下?你們三個可是很久都沒有一起出來玩了。」
初澄接過:「謝謝嫂子,但我真的太累了,明天還要起早上班。你們去玩吧,放假有機會的話我再參與。」
聽他這樣說,嫂子也不好強求。
「行吧,算是意料之中。」徐川瞭解初澄的性格,他如果真的不想去,任誰也勸不動,只好由著他。
塗在麵包上的果醬過於甜膩。初澄早上的食慾不好,啃了兩口就扔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