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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兒的成績可真好看。」初澄欣賞片刻,不禁發出感嘆。上輩子要做多少好事才能生出這樣的孩子。
聞聲落目下來的喻司亭卻對那些資料習以為常,淡定道:「考第一很容易, 難的是能在相同水準的選手中頂住壓力, 永遠略勝一籌。他能保持排名只是因為遇不到威脅而已,沒什麼好驕傲的。」
雖然對方把事情講得過於輕鬆, 但初澄也有贊同之處。他動動指尖翻過兩頁圖片,調出期末成績分段表。
目前榜上700分段的確唯鹿言一人,幾乎不具有競爭壓力。
「那你覺得在總複習開始以後,誰有希望超過他嗎?」初澄第一次帶高三,難免對那種爭分奪秒熱血沸騰的場面有所期待,饒有興致地偏頭詢問。
「有點難。」喻司亭沒有想很久就給出了答案,「其他科目我沒有話語權,但單拿數學來說,我們班裡除了穆一洋是天賦型選手之外,其餘都是靠量的積累。鹿言更不用說,完全是我用題海戰術餵出來的,他的閱題量至少是一個準高三生的五倍以上。拼同樣的時間,很難有人能追趕。」
初澄仔細地翻看錶格:「那如果是按總成績來算呢?排名第二的徐婉婉在數學一科上有硬傷。你不能想辦法拉她一把嗎?」
喻司亭說:「那孩子你也瞭解,性格穩當,思想獨立,對市狀元頭銜完全沒有興趣。家長也只希望她輕輕鬆鬆地讀完高中,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學校。相反韓芮的理科更為突出,刻苦而且有韌勁,不如,你去鼓勵一下她?」
畫餅皮球又被踢了回來。
初澄噗嗤一笑:「我們這樣以看戲的心態引起內卷,真的好嗎?」
喻司亭挑挑眉梢,表現得心安理得。
如果不是為了看學霸互毆,帶尖子班根本沒有意義。
因為腰臀始終不舒服,初澄懶懶地在酒店房間裡窩了大半天。期間他們終於商定好了搬家方案,把整個二層都留給鹿言居住,喻司亭挪到一層主臥。
對此,痛失自己房間的房主表示無所謂,他的唯一訴求就是擁有初老師做rooate。
直到傍晚,兩人才退房回到繁天景苑。
喻司亭向來是行動派,晚飯後直接開始著手搬置。初澄的東西不多,乾脆犯懶躺在沙發上指揮。
整理時,散落在各處的小物件很多,喻司亭對其他的不感興趣,單對那把刻著初字的戒尺,握在手裡便不鬆開。
「你怎麼就非喜歡這根呢?」初澄實屬無奈,伸手去夠。
喻司亭輕鬆躲掉:「和初老師相關的東西我都喜歡。」
初澄沒來得及再說話,鹿言的聲音已經從身後響起來。
「按照目前的趨勢來看,我應該改口叫小舅媽了是不是?」少年扒門張望屋子裡的大工程,把兩人你來我往的情趣性爭搶盡收眼底。
初澄受連累,被孩子抓到現行,有些羞惱地推了一把坐在地毯上的喻司亭。
後者仰頭問:「你敲門了嗎?」
鹿言看看自己尚且停留在門外的腳,小心翼翼地答:「舅……我還沒進去呢。」
喻司亭用眼尾夾他,繼續道:「如果你學不會尊重別人的空間隱私,我可以向學校打申請,送你去住一年的學生公寓。」
鹿言臉上的笑容消失。
「你想去白小龍和江之博的寢室,還是穆一洋和李晟的寢室? 」喻司亭當然清楚自家養尊處優的外甥住不習慣四人間,故意挑著他的這根神經。
「都不想。」鹿言不假思索。
趁著舅甥兩個談話,初澄趁機伸手去拿戒尺。不料喻司亭的警惕性強得驚人,甚至看都沒看就準確地壓按住他的手腕,使其動彈不得。
喻司亭鎮定自若地繼續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