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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走到了膳廳,在膳廳輪值的婢女見了她,愣了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忙迎上前請安:「奴婢參見太子妃。夜寒露重,主子千金貴體,有什麼需要的,傳人來吩咐一聲就好。」
婢女輕扶著樂枝進膳廳,待其坐下後又在廳內添上幾盞燈。廳內逐漸變得明亮,婢女清秀稚嫩的臉龐被燈火照亮。
樂枝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笑問:「你叫什麼名兒?」
「回太子妃,奴婢名喚臨月。」
「臨月是個好名字。」樂枝笑著點頭,又問:「這兒有酒嗎?」
臨月微怔片刻,回答:「有的,太子妃稍等。」
樂枝瞧著臨月快步走出膳廳,心想:真是個機靈的丫頭。
不多時,臨月便拿著一盅酒和酒杯回來。她將酒倒入杯中,酒香中伴著絲絲紅梅花香,飄散滿廳。
樂枝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溫熱的酒滑入喉中,並不辛辣,只餘香醇。
「奴婢不知太子妃喜飲何種酒,便自作主張拿了這梅花酒。此酒不烈,太子妃可還喝的慣?」
「好酒。」樂枝稱讚道。
將酒杯放下後,臨月又給她添上一杯。直到飲完三杯,臨月不禁蹙眉——
這梅花酒雖不烈,可後勁卻大,若太子妃再飲下去,怕是不妥。
可未等她提醒,樂枝已放下酒杯站起身。臨月忙扶住她,「奴婢送太子妃回寢屋。」
「不必。」樂枝笑著輕輕推開她的手,「辛苦了,明日去領賞吧。」
許是酒的作用,樂枝的雪頰微微泛紅,連帶眼尾也被染紅,狐狸眼更顯魅麗。臨月不禁看呆,連恭送之禮都忘記了。
待反應過來,樂枝已經走遠了
臨月暗想,太子妃果真如傳言那般出塵絕艷。不!比傳言更甚,而且還那樣親切和善。今夜本不是她輪值,可輪值的夕辰身體不適,便求她替她一回。
想不到竟因此得以近距離與太子妃接觸,真是意外之喜。她回去可得和夕辰她們好好說說!
凝望許久,臨月打了個哈欠,才拍拍腦袋轉身去收拾膳桌。
將身側的人腦袋後的系帶解開,霍詡面無表情、眼神空洞。躺在邊上的人眼睫顫動,顯然沒有睡熟。
她的白嫩身軀遍佈斑駁的咬痕與紅痕,觸目驚心。而她嘴角邊隱約可見點點白痕
霍詡眸色微凝,他用解下的絲帛給她擦了擦唇角。他知自己今夜有些失控,可即使是替身,他也不願在房事上虐待一個女子。他霍詡,本就是溫潤如玉之人,不是麼?
可心中那股憤懣之火讓他難以自控
這張臉,與樂枝何其相似。若此時躺在他身側的真的是枝枝,那該多好。腦海里忽然浮現出樂枝笑靨如花的臉,霍詡的心口猛地一縮——
若是枝枝知道他碰了旁的女子,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傷心?
在黎國為質的十幾年來,霍詡知曉大黎上至帝王,下至黎民,都信奉一生一世一雙人之言。在大黎,納妾的男子不是沒有,只不過是少之又少
只一瞬,霍詡便轉了念頭。如今黎國已亡,入鄉隨俗,大齊的男子大多三妻四妾,想來枝枝也會習慣的。
更何況,他心裡最喜歡的只有她啊,這不就夠了?
而且,樂枝此刻或許已經成了霍渡的人了。既然他不嫌棄她,她又怎能責怪他呢?
沉著臉喟嘆一聲,他輾轉難眠,翻身下榻走出屋外。屋簷上的暗衛知其必有吩咐,便齊齊落下。
「讓太子府的眼線盯緊樂枝的一舉一動。」頓了頓,霍詡又道,「告訴離姚,若有絲毫異動都要第一時間遞出訊息來。」
「是!」暗衛齊聲領命。
屋外寒風簌簌,霍詡只著一身單薄的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