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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但隨她們去吧,小姑娘沒嫁人沒娶,指不定就看對眼……誒,你說這個聶勇,是好多年前那個殺老婆的嗎?以前也就那小丫頭隔上個把月來看一次,現在一天都能來幾撥人了。」
魏延腳步一頓。幾撥人?
誰會這時候來見聶勇?
他走到病房前,房門緊閉,無聲無息地寂靜。
他扭動門鎖,來回數下,確定是被鎖上,於是不得不回頭去叫護士。
阿姨們拎了鑰匙過來,「警官對不住哈,今天人手少,看他的護士有點事兒,我這就給你開啟,在監控裡都看著呢,可能是人在睡覺不想打擾……你說這聶勇平常一個字不吭的,今天倒是……」
她說話間進了門,掀開被子,裡頭沒有蜷曲的聶勇,只是一個雪白的枕頭——慣用伎倆,慣用伎倆,她訕笑著想向魏延解釋,卻看見他面上冰寒。
隨著他的視線轉過頭,她話音梗在喉口,驚恐的表情忽然浮現。
病房裡,聶勇癱倒在牆角——那是唯一一個監控死角。他用碎瓷片劃破頸部大動脈,傷口之深,可見下手的力氣。魏延沒有上去探他的鼻息,只是冷冷看著地上瞳孔渙散、了無生氣的男人,撥通了周明德的電話,通知技術部的同事過來取證。
這時他側頭問已然呆滯的護士,「還有誰來看過他?」
「一、一個老師,」她結巴著,「上次來過的,登記了就讓她進去了。」
他撥通裴央的電話。
嘟聲數下,有人將它接起,是個陌生的男人。
「找誰?」謝蘅看著備註,擰眉。
「裴央。」魏延回答,「你是誰,她現在在哪?」
謝蘅一笑,「你是她男朋友嗎,就這麼質問我?我不知道,手機是撿到的。」
魏延知道對方的不配合,結束通話電話。
謝蘅收了手機,問身旁的助理:「那兩個跟了一路的護士呢?」
助理推了推鏡框,低聲道:「聽您抱怨了二……抱怨了裴央一句,把手機撿過來以後,就沒影了。」
謝蘅撐了下巴,像是有些苦惱:「我上次是不是做太過了,有心的都看出來我跟她認識了?」
助理於是頷首,「明白,我會把相關的照片刪掉,控評和刪評的工作也會通知粉絲會。」
謝蘅閉眼假寐,手裡仍不輕不重地把玩著手機。許久,才嘆息一聲。
「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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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先去了監控室。
畫面上裴央行色匆匆地從聶勇病房中出來,迎面被一個護士撞到,沒拉好拉鏈的包晃出大堆物什。她的手機被護士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摸走,但她絲毫沒有注意,低聲像是致歉,之後扭頭就走——還因此走錯路,耽誤了十幾分鐘。
她的目的地不是繁華的取景地。
等到她又繞回病房附近,螢幕陡然一黑,足足持續接近一分鐘,之後再恢復工作時,已經沒了人影。
他將影片反覆看了幾遍,負責人委婉地提醒他自己也要被警方提審,他便隻身一人離開。幾乎所有剩餘的人手都忙於安置因為警方出動而狂躁的病人們,還有不少擁擠在聶勇的病房門前。
他走到監控影片顯示的位置,右側不遠是洗手間。這個地方很巧妙,現在本該是病人的午休安定時間,大多數醫護人員會選擇前廳附近的衛生間,而病人則更不會在這時來「打擾」。
魏延試著扭動女廁門把手,果不其然上鎖。他敲了敲門,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裴央?」
裡頭沒有回應。
他不信邪,沉默片刻,愈發大力地拍門:「裴央?你在裡面嗎?」
門被反鎖,現在前頭的護士忙得不可開交,警方的人也夾雜其中,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