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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眉頭鬆了松,又皺了起來。
「公主那日的言行,像是當頭一棒,打醒了臣。」謝白道,「所以,臣會支援公主,追求她的理想。」
「謝白,你可想明白了。」太子看他態度堅決,只能道,「如果謠兒的名字,真的刻在了那塊碑石上,她會面對怎樣的流言,你又會面對怎樣的流言。」
對這個說法,許玉謠嗤之以鼻:「三哥,我何時怕過這些流言?」
「公主既是不怕,臣自然不怕。」謝白道。
「既然你心意已決,三哥也不勸你了。」太子嘆了口氣,「你嫁人了,成家立室了,日後你的每一步,都是你與駙馬的生活,三哥也不該再繼續插手了。刻碑的事,我會去找人擬文的。」
「不勞煩三哥了,」許玉謠說,「謝白可以替我擬文,只要三哥聯絡立碑的人便是。」
太子有些不認可地看向謝白,然而謝白不為所動。
一個人他都拗不過,現在許玉謠找了謝白,一下子變成兩個人,太子覺得,就是聯合另外四個兄弟,他們也拗不過這兩人的。
這事既然已經決定了,太子也乾脆不去想了,問:「上午宴席玩得如何?開心嗎?」
「不如何,文縐縐的,太無趣了。」許玉謠道,「不過,姑奶奶家那位郡主倒是給大家提供了個樂子,差不多明天三哥就能聽到了。」
「佳德大長公主家那位?」
「對。」許玉謠說,「姑奶奶也可能會跑到父皇那裡告狀。」
太子:……
「所以,惠婉鬧了笑話,為何要找父皇告狀?」太子覺得,這事絕對跟她脫不開幹係。
許玉謠也不賣關子:「她寫詩罵謝白是猴子,謝白就寫詩罵回去了。」
太子:……
沒想到謝白竟然還是這樣的人。婚服的事,謝白的表現讓太子以為,他在示弱、示好,可今天這般行為,看起來又不像示弱了。
謝白大概猜到了太子在想什麼,於是道:「惠婉郡主當著公主的面罵臣,也便是在罵公主。作為公主的駙馬,自然要幫公主找回面子。」
太子心下十分詫異:他是猜到了我在想什麼,所以特意寬我的心?還是歪打正著解釋了這一句?
「既是如此,她願告狀,那邊叫她告去。」
太子走後,便到了晚膳時間。
吃過晚膳,天便徹底黑了下去。
公主府上修了一個溫泉室,說是溫泉也不準確,只是在這房子下修了爐子,下人在外面燒火,裡面便同溫泉一樣。
「過來,離我那麼遠做什麼。」許玉謠看著坐地離自己恨不能一丈開外的謝白,有些不滿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水面。
謝白看看她,稍微朝著那邊挪了一點。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許玉謠道。
謝白脖頸有些泛起了紅,不知道是熱氣燻的,還是想到了什麼臊的。
「我數三個數,要是等我數完你還沒過來,我就過去你那邊。」許玉謠勾了勾嘴角,「但是我過去你那邊的話,可不保證會不會吃掉你。」
謝白聞言,趕緊挪了過來。
許玉謠看她乖乖過來,十分滿意:「轉過去,我看看你背上的傷。」
「快好了。」說完,謝白覺得自己好像在期待昨晚許玉謠說的傷好之後的事,趕緊解釋道,「殿下的藥,藥效很好。」
許玉謠倒是沒想到那一層上去,只是看著她背上的傷,心裡一陣陣的發悶。
其實許玉謠知道,不管自己看不看,謝白身上的傷都會慢慢好起來,可她還是想看,想要用看到謝白傷時的心痛,來懲罰自己。
若是那天自己把謝白留在公主府,又何至於會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