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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低垂著眼眸，用極冷的聲音說：&ldo;是又怎麼樣?我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就是在勾引、利用燕離。你為他心疼了?&rdo;

&ldo;我……!&rdo;紀止雲說不出口。

他已經知道自己認錯了人，想要向楚宴懺悔。楚宴變成這個樣子，不是他的原因是誰的原因?

紀止雲痛苦的說：&ldo;別再這麼折磨自己了，霖兒。&rdo;

&ldo;折磨自己?&rdo;楚宴古怪的笑了起來，眼底滿是輕蔑，還夾雜著絲絲的黑暗，&ldo;我恰恰樂在其中，從未覺得有這麼快活過。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後悔了，在心疼我?&rdo;

他的確後悔了，又十分心疼楚宴，紀止雲張了張嘴，所有的話都被哽在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

&ldo;我這樣的人也配先生的心疼?&rdo;楚宴的聲音很冷，分明只是平淡無奇的說出了這句話，卻讓在場的兩人都嘗到了心疼的滋味。

燕離更加摟緊了楚宴，眼底滿是自責。今天被紀止雲看到，絕非他故意為之。

楚宴回過頭來，竟看見燕離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藏著愧疚，還有些微怔。

他所知的燕離，向來任性，從不會這般看人。

燕離痛苦的低聲道：&ldo;不是我，我沒有算計紀止雲過來看到這些。&rdo;

楚宴主動的勾住了燕離，在他耳邊說：&ldo;我知道了，求你幫我。&rdo;

這個姿勢，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楚宴主動勾引燕離，輕咬著他的耳垂一樣。不知是誰發出了抽氣聲，喉嚨也滾動了兩下。紀止雲看到他身邊這個小太監，用充滿黑暗的聲線問：&ldo;這麼好看?&rdo;

他立馬回過了神，撲通跪了下去，身體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好看，怎麼不好看?

這幅畫面甚至美得終身難忘。

他很少能看到公子這樣主動的摟緊誰，臉上帶著勾引人的淺笑，那笑容裡還有一絲色氣。

楚宴靠近燕離說了一些話，旁人自然聽不到。

見燕離沒有反應，楚宴咬著唇說了第二次：&ldo;求你，別鬆開。&rdo;

&ldo;求?你竟求我?&rdo;

&ldo;對。&rdo;

燕離的心情複雜至極：&ldo;我本來也不想鬆開。&rdo;

楚宴眼中閃過感謝，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燕離挑釁似的看向了紀止雲，手不規矩的撩起楚宴的一絲墨發，輕輕一嗅：&ldo;我便受他利用，甘願把真心捧給他。你說的那些……我早就知道。&rdo;

這話曖昧繾綣，燕離痴情的看著他，完全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楚宴來不及細想裡面的情意，紀止雲便走了過來，拽住他的手腕，想從燕離懷裡把他拉過來。

紀止雲赤紅著眼，顯然已經被嫉妒沖昏了頭腦：&ldo;別碰他。&rdo;

楚宴差點跌到紀止雲懷中，被這麼一搖晃，他腦子冒金星，臉色也蒼白了起來。

&ldo;他在難受，放開他。&rdo;燕離的語氣滿是強勢。

紀止雲卻不聽這些，滿腦子都是被這兩個人背叛的痛心。

燕離見他不放，也惱怒了起來，在紀止雲面前第一次發了火：&ldo;他整整睡了三天，被各種湯藥灌了三天，如今好不容易能起身了，又要因為你推了他而頭暈?&rdo;

紀止雲聽了此話，下意識的放開了楚宴。

楚宴捂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