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淚(第3/3 頁)
還能出府?昨日瞧那簪子不錯,我想再買一對兒相襯的鐲子。”
“奴婢伺候吟主子更衣。”
一回生二回熟,宋吟已將出府的路線記了個大概。她先是要了一對金鐲與翡翠扳指,又打聽到錦州有名的茶樓,坐於雅間悠閒品茗,一邊聽樓下說書。
於她而言,自是不比前世的電影電視來得有趣,但老先生說得眉飛色舞,不時拍拍醒木,底下茶客細聲耳語,倒也不失為一種趣味。
香葉與香茗恪守規矩,不論她如何勸說也堅持要站著,宋吟只好微微後仰,問:“你們閒暇時都做什麼?可會看話本子?”
香茗靦腆地笑笑:“奴婢不識字,旬假裡愛做些女工。”
說罷推推香葉,後者只好也答:“奴婢不看話本,也不會女工。”
宋吟笑了笑:“我知道香葉愛做什麼,公子說你身手好,可是喜歡練功?”
香葉道“是”,臉上因誇讚而一陣黑紅。
待窗外霞光照耀,三人打道回府。宋吟今日沒有探出可用的訊息,卻得了沉甸甸的金鐲子,心情大好。
獨自用過晚膳,她挽起袖子,在新送來的書案上作畫。
既有了胖員外,便少不得唯他馬首是瞻的小廝,至於正派角色麼,宋吟照著自己畫了位女俠。每每員外鬧事,女俠從天而降,如此笑中帶颯,故事意蘊愈加悠長。
她伏案繪至深夜,臨就寢了方記起衛辭,心道這廝果真冷情,睡完便將人忘得乾淨,竟是一整日都不曾出現。
索性日子還長,宋吟琢磨等天亮了再去清風院轉轉,誰知一覺醒來,葵水到訪。
縣令府畢竟不將她們看作主子,經年累月的疏於照料,令宋吟每每到了日子便發疼。也因此,她擱下百般念頭,老老實實在房中休息。
為免衛辭忘了她這號人,特差香茗跑了一趟,道是有五六日不能伺候公子。
她問香茗:“公子答你時是何種表情?”
香茗豈敢揣測主子心思,瑟縮著身子,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宋吟也不盼著衛辭會生出良心來探看自己,安撫過香茗,她一手攏著香爐暖腹,一手翻起錦州書肆今年最時興的話本。
如此歇了四五日,氣色恢復往常的紅潤。
這期間衛辭不曾出現過,是以,宋吟精心打扮一番,欲去清風院轉悠轉悠。倘若不趕巧,衛辭出了府,那她便多買些金銀首飾聊慰自己。
她換上鏤金挑線紗裙,簡單綰了雲頂髻,再左右各戴一隻惹眼的金鐲。雖色彩濃烈,由清麗無比的小臉襯來卻不顯庸俗,反倒有一絲華貴之美。
收拾妥當,宋吟招呼上香茗香葉。
豈知方闔上房門,面生的丫鬟自卵石小徑疾步走來,見了宋吟,彎身一揖:“吟主子,有客人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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