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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這就是遍地晦暗的人間界,比魔界更加虛偽醜陋,又何必再繼續維繫下去呢,與其沉溺在不公的怨恨之中,不如歸入盡情的殺戮世界。
或許是感應到人間界的末路將至,天際下起了細密的雨水,若有似無的簫聲響起,如泣如訴,不知是哪位樂師,在為人間界的滅亡而提前吹響哀樂。
身後傳來一步步沉重的腳步聲,那聲音其實輕若無物,但白盡歡感受到來者沉悶的心情。
天地之間到處都是冰涼的雨水,像是連綿不絕的淚珠,若說有什麼地方不被風雨侵染,那好像只有大師兄的身側了。
並肩站立許久,李藏名才輕聲開口說道:
“王妃死了。”
正如大師兄所言,李藏名還沒回到蓼州,蓼州就已經向他傳信,請他能夠暫且放下與王府的恩怨,去挽救蓼州。
魔神雖然並沒有進入蓼州,但魔物鋪天蓋地的到處肆虐,當然也不會放過蓼州。
那封向李藏名求助的信件,正是出自王妃之手,王妃被魔禍所傷,已然回天乏術,世子並無靈氣,就算有滔天的憤怒,也只能用鞭子將宮殿的柱子抽的噼啪作響,卻對魔禍沒任何的傷害。
無奈之下,王妃不得不向李藏名求助,並非是以王妃的名義,而是以整個蓼州的安危來找他救援。
說到底他也是蓼州之人,生長皆在於此,難道真能眼睜睜的看著故鄉落入魔族之手麼,若他怨恨龍王府——王妃在信件中寫,蓼州所有龍脈皆自願獻出龍脈,而且,也願意將整個龍王府,乃至蓼州全權交由他來調配。
李藏名到達蓼州的時候,昔日碧血閣的弟子已經齊聚起來,站在蓼州入界之處等待著他,這些昔日在黑暗之中行殺戮之事的少年們,若非意外,本也該是守衛蓼州的侍衛。
而碧血閣被廢除後,他們流離失所,流亡四方,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直到他們再次聽到李藏名的訊息,直到此事,他們終於找到了可以依附的存在。
面面相覷,四下無言,李藏名沒多說什麼,徑直前行,這些昔日碧血閣的弟子也沒有人說話,沉默的跟在身後,如同仍在碧血閣的時候,他們這些弟子不需要說什麼話,只需要聽從命令就行了。
到達王府之後,王妃只剩下一口氣,當著李藏名的面,讓所有龍脈傳人皆在那所謂的聚靈之印上面,滴上心頭血,並且,在早已經提前寫好的詔書上加蓋了王印。
那詔書上所寫的內容,是將蓼州全權交由李藏名處理,就算是世子也不能違逆他的命令。
李藏名對接手蓼州沒任何興趣,但情勢逼人,他也只能接下這封詔令。
見了李藏名接下詔書,又親耳聽李藏名答應保下蓼州之後,王妃徹底嚥下最後一口氣死去。
李藏名握著詔令走出宮殿,庭院之中已經站滿了等待他下發命令的將士。
是否真的有人能力挽狂瀾?
在李藏名回來前,蓼州所有人的心中都沒結果,但看到那劍陣鋪陳開來,千萬道劍光簌簌落下,將魔物定死地面上的時候,再沒有人能懷疑這個結果。
素霓山莊的劍法在此刻大放光輝,如何不算一種因果輪迴?
魔物被清理之後,李藏名卻也沒跟著其他人一樣歡欣鼓舞。
他知曉這些不過是權宜之計,魔神不除,魔物早晚會再度襲來,所以李藏名在設下防護的劍陣,又將一應應對的方法交付出去後,便將蓼州託付給表現優異的一名將軍,而後啟程去了長空禪宗。
那是魔神將要去往的地方。
白盡歡也沒多問什麼,聽完李藏名的話之後,也只是說:
“所以,你要來親手解決魔神嗎?”
這是很平淡的一句問話,但聽起來總覺得好像是有些嘲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