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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溫枝在首大附中附近的那家書店,問值班的店員溫枝在不在。那個店員認識他,回答說溫枝這幾天沒來過店裡,都是用電話聯絡他們的。
程明川借了那個店員的手機給溫枝打去電話。
溫枝接通電話後發現是他打來的後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書店沒找到溫枝的程明川直接去了溫枝家。
但別墅區門口的保安說什麼都不讓程明川進去。
他來過溫枝家,也在門口錄入過資訊。溫枝多半是想到他會來這裡找自己,所以提前跟保安報備過了。
程明川和溫枝在一起四年,吵架的次數屈指可數。溫枝是個很講道理的人,和他吵架與其說是吵架,實際上用辯論這個詞更貼切。
溫枝直接拒絕溝通這樣的情況程明川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幾天程明川的大腦就像是開了迴圈模式的影片播放器,一直在迴圈溫枝放下手機離開時的畫面。他伸手去抓溫枝的手腕,然而對方只是語氣淡淡地讓他放開自己,別把事情弄得太難堪。
他急忙向溫枝解釋,說只是因為和許容聊得來。
說出理由後連程明川自己都感覺荒謬。
許容是他自己招進來的助理。因為是他的私人助理,兩個人有很多獨處的機會。剛開始程明川和許容聊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慢慢地,他們開始聊一些工作外的事情。
可是程明川發現比起溫枝,許容有時候更能理解他的感受。許容能夠理解他,也能體諒他。
溫枝是談宣輝和溫清沂的大兒子,談家和溫家的大少爺。他是真正意義上出生就在羅馬的人。程明川的家庭條件對於許多人來說已經足夠富裕,但和溫枝相比,就相形見絀了。
除了顯赫的家世,溫枝開明的家庭環境也是程明川不敢奢求的。
他沒辦法強求這樣的溫枝去完全理解他。他偶爾也會想,溫枝能不能恨他所恨。可他很快就會清醒過來,溫枝要是真的恨他所恨,那就不是溫枝了。溫枝不會和恨這種感情扯上關係。
意識到許容更能理解自己後,程明川做賊心虛地去買了一部新手機。他給新手機套上和舊手機一模一樣的保護套,把內部的軟體佈局也設定得和舊手機一樣。
然後他告訴許容,以後有什麼工作外的事情要和他聊那就用另一個微信聊,不要在那個微信上聊。他認為自己和許容是同事兼朋友的關係。但他擔心溫枝看到他和許容的聊天記錄,擔心到要另買一部手機。
現在看來,這個辦法蠢透了,但凡溫枝在他和許容互發訊息的時候抓住他,說要看他的手機,他什麼都辯解不了。
況且這部新手機在溫枝看來已經成了他精神出軌的鐵證。
程明川嘆了口氣,繼續翻閱著手中的檔案。
等他翻完一份檔案,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程明川以為是工作上的電話,一看來電人姓名才發現這居然是溫枝打來的。他怔愣兩秒,趕緊按下接通鍵:「圓圓……」
他聽到溫枝的聲音:「你明天晚上有空嗎?我訂了一家餐廳的位置,有空的話一起吃個飯。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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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枝接過那束黃色玫瑰,臉上沒什麼表情地打量了一遍程明川。
他在電話裡和對方說今天他自己開車過去就行,不過程明川堅持要來接他。溫枝推託兩句後還是答應下來,和程明川說好什麼時候來接他。
剛走出春景苑的大門,溫枝就看到程明川抱著一束黃色玫瑰在等他。
溫枝其實很喜歡花束這種沒有什麼實際作用的禮物。程明川很清楚這一點,每次過節、過生日的時候他都會給溫枝準備一束花,而且準備的花的種類一般不會重複。
他沒有說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