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2 頁)
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小心的繞過一地的碎瓷片以及撲倒的香爐,單手提著裙擺不讓自己的裙角沾染到地上焚燒殆盡的餘燼,順帶驚起一陣環佩叮鈴之響。
叮鈴鈴……
在空寂的大殿之中異常動聽。
「朕說了滾出去!」
喻戚頓步,明眸善睞,慵散的靠著紅色的雕花大柱:「別罵了,陛下嗓子都喊劈了。」
塌上一席明黃色龍袍寢衣少年的動作陡然凝滯,想要繼續投擲的動作僵硬在半空之中;但他面上的怒意絲毫不做遮擋,同喻戚桃花眼截然不同的鳳眼裡凝聚著明顯的不悅。
說是少年,但其身形瘦削,完全不似年近十三的少年。
喻戚微眯眼眸,好看的桃花眼角流出一抹戲謔:「陛下你手中的可是從咱母后宮裡取來的琵琶尊,這可是母后生前最喜歡的琵琶瓶了,上面還有著父皇的墨寶,你瞧瞧畫著的可是青花纏枝蓮圖案?」
喻琅低頭仔細的打量著手上的花瓶,但下一瞬像極了被招惹到的小獸,兇巴巴的怒道:「你騙我,母后的琵琶尊分明就在你那裡!」
當時他也想要母后的琵琶尊,但是看到皇姐一撇嘴就欲哭出來的樣子,喻琅就鬆了口。
現在那尊琵琶尊還在他皇姐,也就是喻戚的宮裡。
沒騙到小孩,喻戚努努嘴,踏步過去。
「哦,那便是本宮記錯了。」看著比她還矮了小半個身子的的胞弟,喻戚接過他手中的琵琶尊不甚在意的解釋。
喻戚將那個前朝的寶貴花瓶擺放了回去,從袖籠裡探出的手腕好似流風之迴雪。
當下正值夏日午後,但昀宸宮裡用了冰,軒窗開啟,風兒呼嘯而過,帶起幾分清爽的漣漪,連帶著喻戚一路匆忙而來的熱浪都緩解了幾分。
喻戚看著這一片狼藉,咂舌奇道:「不過陛下好端端的砸瓶子作甚,不想喝藥砸個瓶子就可以不喝了?多大的人了,還是一國之君,喝個藥比本宮一介女流還麻煩。」
喻琅的眼睛瞪得極圓,倒沒什麼底氣:「我沒有怕苦,只是晚一點喝而已,再說,喝這麼多的藥有什麼用……我都喝了這麼多年了……也不見我好上許多……」
聞言,喻戚坐在了床邊:「本宮答應陛下,陛下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所以陛下現在可以喝藥了麼?外頭的太監和服飾宮女可都殫心竭慮,害怕陛下今兒用藥的時間被誤了去。喝完藥看看本宮給陛下帶的禮物?」
「你是不是想騙我喝藥?我要先看看你給我帶了什麼。」
喻琅眼裡的不信任讓喻戚嘴角攫起的笑意險些維持不住,只得無奈地從懷袖這取出一個紙包:「之前為你尋神醫時候託人去買的,蜜酥齋最好吃的蜜餞了,陛下喝完藥就嘗嘗看?」
皇姐對他更關心了……
喻琅心裡高興,但也擔心。
當下,少年細瘦的手指靜靜扣著這麼一袋子蜜餞,還沒拆開,裡頭蜜果的甜膩氣味已經透著油紙袋而出,少年少見露出柔軟模樣:「你這麼忙,以後不用這麼為我奔波了,而且祈觀琰已經和我說了,你最近在朝堂上被那群掉書袋子為難。」
祈觀琰是當朝丞相,祖上幾代人都是皇室的堅實擁簇。
自打先皇病逝,先後相繼而去以至徒留喻氏姐弟二人;獨她姐弟二人有皇室血脈,祈觀琰就在朝堂上力戰群臣,上輩子也是在祈觀琰的輔佐下,喻戚才能坐穩王位。
但這輩子的喻戚對那些朝臣的心思門清兒,這半個月的朝堂遛彎下來,還沒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甚至已經開始對其中沉珂動手。
眼下不好同喻琅說,她乾脆就著他的意思附和的點點頭,三兩下想轉移了話題:「這些陛下不用擔心,本宮暫且還可以處理,陛下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按時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