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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喻戚嚴肅了些:「況且陛下也說了,誰會想到祈觀琰會是那般的人,陛下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從今日起肅整朝政,以及做任何事時都要擦亮眼,別旁人一說陛下就信了,人心險惡,陛下心裡要有數。但本宮相信陛下會越做越好。」
鮮少被自家皇姐這般安慰,方才濕紅了眼的喻琅險些感動地哭了出來。
也不顧手上還沾著豌豆黃的點心餡兒,喻琅癟了癟嘴就朝著喻戚撲了過去:「皇姐!你真的太好了!朕要給你選一百個面首養著!」
喻戚失笑:「好好,那本宮就笑納了。」
哭鬧了一通的喻琅很快抹乾了眼淚,落座回去的回去,彷彿剛才的插科打渾已然不存在一般。
說到面首,喻琅小心翼翼地抬著鳳眼:「那顧舟寒怎麼辦?」
喻琅是希望這兩人能有個結果的,畢竟那日的顧舟寒都做到了那般地步,明眼人都知道顧舟寒對自家皇姐有心思。
但當初顧舟寒不在人世的訊息傳到皇宮,自家皇姐悲愴的模樣喻琅到現在還記在心裡,那段時間自家皇姐每日都宛若死屍一般。
而現在顧舟寒換了個身份回來了,可二人卻也沒多少機會可以見面。
情竅未開,喻琅尚且不知為何這二人明明能好好相處的,又彼此相互隔閡,顧舟寒甚至現在都不住在宮裡,而跟著陳家幾兄妹回城府住著了。
本該越行越近,這兩人卻越走越遠。
聽到喻琅提到顧舟寒,喻戚嘴邊的笑意漸漸隱了下去,秋日的宮袍衣袖遮住了腕骨,喻戚低眉有一遭無一遭地挑弄著上面的金絲銀線:「突然提到他做什麼,他有他的日子要過,既然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兄長和姊妹,自然不該住在宮裡,說不定他現在在宮外還過得快活著呢……」
喻琅居然嗅到了自家皇姐言語之中的酸勁兒,撓撓腦袋,喻琅試問:「可是皇姐你不快活啊?」
「本宮不快活?」
「之前顧舟寒還在宮裡的時候,皇姐每日都樂呵呵的;自打他出宮,皇姐就心不在焉,而等到他的死訊的假訊息傳來,皇姐更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朕當初每一日都在擔心皇姐會熬不過去。」
喻琅看著自家皇姐不說話的樣子,抿抿唇和人打著商量:「其實皇姐也知曉顧舟寒他心裡有你的對吧,朕不知道你們二個人在彆扭什麼,皇姐你若願意,完全可以強扭這個瓜,但若是皇姐你不好意思同他說,不如朕……下旨賜婚!」
可惜少年天子下旨賜婚的念頭被喻戚拍了回去,喻戚生生被自家胞弟說紅了臉。
把弄著腰邊垂懸而下的藥囊,喻戚纖細軟膩的手指穿行在瓔珞的穗子之中,再說話時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這事本宮心裡有數!陛下還是多操心自己選後選妃的事情吧。」
一番對話下來兩敗俱傷。
御書房裡的少年天子愁苦著張臉為他未來的皇后妃子焦心,而被戳中心事的長公主則紅著耳尖大步離開。
一路上她的步伐極快,身後跟著的洛茗險些都跟不上,等回到大殿之中,喻戚紅了的耳尖還沒有降下熱度。
她被喻琅戳中心事,不論強扭的瓜甜不甜,她都已經起了要去強扭的心思。
再過幾日就是中秋夜宴,不但是中秋,那一日還是顧舟寒的生辰。
喻戚回了自己殿裡,屁股還沒坐熱就同桉桐一齊去了庫房。
上回喻戚親自進庫房還在一年前,那次她帶著喻琅進來補送天子的生辰禮,而這會兒過來,喻戚翻箱倒櫃,找遍了諸多個木匣才聚攏了一堆的好東西。
桉桐伺候在一旁,看著自家主子忙出了汗霧,心疼地遞了帕子:「殿下這是何故?」
還在做著清點,喻戚用帕子擦拭了面上的薄汗:「這些全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