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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手足無措，不知該說什麼。

身後傳來一串輕微的掌聲，三人轉過頭，便看到總統賀甜將保鏢團留在外面隻身一人進來了，少校立刻敬了個標準嚴肅的軍禮。賀甜略一點頭，隨後對聶嘉微笑道：&ldo;您說的很對，聶先生，&l;大多數&r;絕不等同於正義。&rdo;

&ldo;姐你怎麼來了?&rdo;賀青棠拖了把椅子過來。

賀甜擺擺手沒有坐，只是站在聶嘉身邊隔著透視玻璃看著時諶在審訊室裡親自做筆錄。

聶嘉並不怎麼想理會賀甜，面無表情地轉過了頭，繼續看著時諶。

&ldo;內閣的議員們一直覺得我太優柔寡斷，想法天真，我連做夢都期願著世界和平，人與能力者之間能消除隔閡。雖然現在整個人類族群統一了，但隔閡似乎比以前更多了。&rdo;賀甜聲色憂傷道。

聶嘉微微低頭看她一眼，毫不客氣道：&ldo;你抱著救世主的心態做一名總統，你的確很天真。&rdo;

賀甜勉強的笑了笑，&ldo;是呀，這次的事情我作為國家元首竟然不知道怎麼處理。一方面是一個男孩的無辜性命和整個東海岸的觀望，一方面是國民的聯名呼籲，我到底該怎麼選擇?&rdo;

&ldo;姐姐啊，我們處長好像打算放了這個小孩了，你別為難了。&rdo;賀青棠說。

聶嘉打斷賀青棠的話，轉過身神色嚴肅地直視賀甜的雙眼，&ldo;你是國家總統，政府的首腦，你儘管做決定無須做選擇。堅持你一直以來堅守的原則就行了，如果你一旦因為所謂的眾怒而動搖，日後你就會成為內閣政客們的傀儡。大多數不代表正義，既然你也認同，那就別明知故犯。&rdo;

&ldo;是啊姐姐，我從小就知道你希望世界和平，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幾千年來人類社會什麼時候和平過呢?你要真的祈求那種全世界都相安無事的和平，還不如等宋上尉進六階，讓他催眠全世界呢。&rdo;賀青棠說著指了指審訊室那少年：&ldo;要殺了這小孩去換外界的安靜，你真的願意嗎?&rdo;

賀甜張了張嘴，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ldo;這世界真的存在正義嗎?&rdo;

正義。聶嘉心中揣摩著這兩個字，神色微冷，&ldo;這東西就像鬼一樣，有人信，有人不信。&rdo;

&ldo;你信嗎?&rdo;賀甜眼神中蘊含著一股熱度看著聶嘉。

聶嘉沉默一會，漠然道：&ldo;不信。&rdo;

賀甜輕輕一笑沒再說話。

聶嘉看著她覺得她像極了過去的自己，期願著和平，善良得一點鋒芒都沒有。賀甜是一個好總統，但她一點都不適合做一名總統。一直以來如果沒有時諶等手握實權的高階軍官站在她身後，她早就被那些滿腹詭計的政客們拉下臺了。

聶嘉直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這種局面下究竟是誰對誰錯，他早已經放棄了思考，因為人類之間的戰爭永遠都不會平息，對錯是毫無意義的。

時諶從審訊室出來時並沒有立刻就放了那少年，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清楚了，但最終要怎麼判決還得走一套正規的流程。他和賀甜簡單說了兩句話，賀甜邀請他和聶嘉去青海門一起用晚餐，私下似乎也有些事情要商議。

聶嘉和賀青棠走在兩人身後，聽著賀甜的憂心忡忡。

出軍區的時候遇到了喬淵上將，這是殺傷部隊直屬的軍區喬淵的手是伸不過來的，他來這裡，自然也是為了那個少年。

時諶懶得搭理喬淵，直接拉開車門讓聶嘉和賀甜上車，留了賀青棠下來去應付。

&ldo;您來這裡有事嗎將軍?&rdo;賀青棠迎上前，笑容裡只有禮貌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