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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韻斐倏而鬆開手,從他臉上移走目光。
那杯酒精濃度並不高的沙漠玫瑰,正在她體內發生著妙不可言的反應,伏特加微醺過的身體在男人懷中沉醉。
她能感覺到,面具下發燙的臉頰已是酡顏一片。
周韻斐在盡力保持自己良好的體態,一隻手緊緊扒著袁浚軒的肩。
視線中,男人性感的喉結往下是兩道解開的襯衣紐扣,光滑的棉質面料沒有一絲褶皺,修身的裁剪襯出緊緻的胸肌曲線。
西服領邊那枚小巧的玫瑰胸針別得十分講究。
「你很有品味。」一句誇讚又從她口中突飛而來。
袁浚軒笑笑,「上次你在琴房誇我會穿搭,我也以為你是認真的。」
「我不是嗎?」她驕矜地反問。
扶著他肩膀的手無意識地下移,出賣了她試圖掩飾自己已然忘卻的事實。
她漫不經心撥弄起玫瑰胸針的外沿,就像傲嬌的小孩,犯了錯又不肯承認。
胸前的小動作一下下撩動著袁浚軒的心絃。
他忍不住停下舞步,取下那枚胸針,別在周韻斐吊帶與胸線的連線處,那裡剛好有幾片花瓣的裝飾。
這個動作讓周韻斐怔愣了片刻,低頭看他小心翼翼將針尖插入布料。
酒勁兒依然在發作,再抬頭時,她動作太快,上身不受控地向後歪去,腳下的細跟一滑,身體劇烈地踉蹌了一下。
她驚地低呼了一聲,攀上袁浚軒的雙肩,柔軟的腰肢被一雙堅實的手臂緊緊托住。
「別動。」他提醒,「小心扎到。」
胸針還沒有扣好,針尖暴露在外面。
溫沉的混響在耳邊縈繞。
她的櫻唇貼上了雪白的襯衣領,鼻尖剛越過他的頸窩,那股好聞的佛手柑味道絲絲沁入她的鼻息。
周韻斐的頭越發昏沉,腳底如同踩了雲霧。她不敢亂動,怕扎到自己,也怕扎到對方,就這樣掛在袁浚軒身上。
兩人曖昧的動作無異於親密的情侶。
面具成為阻擋外界眼光的天然屏障,昏暗迷濛的浸泡中,周韻斐覺得自己對言語、呼吸、氣味的敏感度被無限放大。
她的心跳倏然漏了一拍。
心底有種不可言說的情愫正在悄然瘋狂地滋長。
她羞赧道:「我可以動了嗎?」
幾縷髮絲撫過袁浚軒的頸邊,他只要微一扭頭,嘴唇就能觸到她的耳廓。
他有所戀眷地維持了數秒,挪開身體。一手仍掌在她腰後,另一隻手將冒出的針尖歸位。
女孩兒的胸前多了朵含苞玫瑰,好似下一秒就會盡情綻放。
袁浚軒幫她略微整理了下,又欣賞了須臾,半邊臉都暈上了笑意,
「很配。」
——
童丹彤進酒吧後,一直在找周韻斐,打電話不接,發微信也不回。
她突然有些著急。
周韻斐對陌生人的戒備心很強,也不是完全不入社會的天真小白。
但她的感情經歷仍是一張白紙,要留給一位美術高手,創作出獨一無二的意境,卻容不得別人胡亂塗鴉。
童丹彤不停撥著周韻斐的號碼,在人群中找尋蹤影。
她走到吧檯邊,撿起周韻斐掉在夾縫裡的手包,使勁兒朝旁邊男人的後脖頸子上拍了一下,「剛才這兒是不是有個紅裙子的美女?」
正低頭專心玩兒遊戲的章則淮被拍得有點兒懵,剛要發火叫囂,抬頭看見童丹彤倚在臺面盯著他,裸色亮片超短裙下是兩條白皙雪嫩的大長腿。
他神色一軟:「紅裙子美女沒看見。」又把手機收起來,傾身靠近童丹彤,語氣輕佻,「要不你陪我喝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