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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走得近的祈觀琰也年紀不小,二十有七,卻妻妾全無。
這樣兩個人,可不在朝臣和百姓眼中瓜葛不小。
現在她宮裡多了一男子,即便是少年人,朝堂的那些人知道了,肯定也會腹誹。
所以喻戚的意思是等顧舟寒傷好了,能下地走動了,就安置顧舟寒去和太醫院同御醫一起住;當然顧舟寒也算是她尋得的人了,她自當給他安排最好的。
喻戚思索著,這輩子能不能把顧舟寒的性子給拗過來。
但顧舟寒不這麼想。
此刻他心裡驚濤瀚浪翻騰的萬丈高,甚至他錦被下的手不自意的擱在胯間。
這些日子服侍他的是個為人親和熱切的小太監。
那小太監以在公主殿下身邊服侍為榮,每次提到公主殿下眼裡都有火光:「殿下雖然看上去兇,但是人是極好,每次來都會給我們賞錢,太監宮女和侍衛都是一樣多。殿下週圍沒幾個男子,除了宮裡保護殿下的侍衛,其餘的都是厲害的太監,我當初就沒被選上去近身伺候,現在去做雜役;所以你也殿下身邊很特殊的存在了……」
顧舟寒還記得小太監一邊那麼說,一面看著他的眼神裡還略微帶著點酸氣。
那時他尚且不解。
顧舟寒現在讀懂了那個小太監的眼神,那副神色分明在說 :怎麼會有男子能這麼光明正大,且完完整整的住在公主的宮裡呢?
只有宮女和太監不會汙了公主的名聲,所以……
他也要失去些什麼才能留在公主身邊?
剛剛聽到公主殿下說什麼名正言順的由子,亦或是汙了彼此的名聲,顧舟寒更覺□□一涼。
殿下的意思是等他傷好了,就馬上送他去做太監?
喻戚眼前著小神醫的面容變幻莫測,看上去似乎張口想要說些什麼,最後歸於沉默,同時眼前人將腦袋垂得更低了。
瘦削的下巴搭在雪白的裡衣上,原本還冷冰冰的小狼崽轉瞬變得柔軟弱小。
喻戚最怕看到這樣的場景。
她是有弟弟的人,但是喻琅很少流露出脆弱的模樣,上輩子也就喻琅死前,她才見著那個一直和她吵鬧,脾氣暴戾的少年天子埋在她腿上哭。
那也是喻琅上輩子最後一次哭,哭完就沒了氣。
現在看到比喻琅大不了幾歲的少年人弱小無助的樣子,喻戚眼瞧著自己的心湖泛起了漣漪。
看著顧舟寒少見的侷促模樣,她雖不知為何他突然如此沮喪,但她對顧舟寒向來有足夠的耐心。
喻戚的手攏在胸口,翩若輕雲出岫輕聲勸導:「你還小,本宮不能逼迫你一定要留下,雖然本宮也的確想你留在本宮身邊。」
但顧舟寒你住我宮裡,以後你的清白可就同旁人說不清了。
更何況她宮裡的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容貌拔尖兒,但在這些人中,她新尋回來的顧舟寒雖然年紀看著小,但隱隱約約也能見著以後俊俏的容貌。
就憑這樣容貌,顧舟寒怎能在她宮裡被埋沒,就該出去讓別人都看看!
喻戚暗自思忖。
但她前面那句話消弭於顧舟寒耳側,顧舟寒滿腦子都是長公主殿下那句她想他留下……
聞言,顧舟寒對上公主殿下的臉,他的手已經不禁按了按自己的胯間,那兒傳來的熱度讓他手心一片火熱,但留下就要當太監。
再抬眼看著眼前人時,顧舟寒眼裡多了幾絲試探:「如果我想同殿下如殿下所願……留在殿下身邊,但……」
「但什麼?」喻戚豎起耳朵,願聞其詳。
「我不想當太監……」
他知道他的話實屬大不敬,他不過是荒野之人,怎麼可以對殿下說出拒絕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