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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圖在少司命的帶領下,攀巖跳樹,苦不堪言,看著青松蒼翠間少司命白衣飄飄飛來飛去,如紅塵間的仙子一般。鍾圖只覺一陣無奈,為什麼就不帶上自己一起飛呢,非要弄得自己費盡力氣來爬山。
就這樣,從山腳開始,有路便走山路,沒路便攀著岩石往上爬,從中午一直到了傍晚。
夕陽西斜,昏黃色的光輝蕩漾,鍾圖躺在一塊平坦的巨石上休息,取出火摺子點燃一些松枝松子,拿出隨身包裹裡的食物、肉跟水,慢悠悠地烤了起來,再用鹽巴一擦,一股香氣悠悠地從火堆上飄出。
少司命靜靜地站在一旁眺望遠處的景色,夕陽下的黃山別有一番風味。而後面的鐘圖則是連她帶風景一起欣賞。修長的雙腿微微邁動,少司命便走到了鍾圖身邊,緩緩坐下,雙腿微綣,就放在鍾圖面前,鍾圖在想,要不要摸一摸呢?正在鍾圖糾結的時候,少司命伸手拿起一雙筷子,夾起一塊肉,輕輕撩開面紗,不急不慢地吃起來。
鍾圖一直在期待,希望能一睹那絕世的容顏,可是少司命吃飯的時候也帶著面紗,讓得鍾圖一陣無奈。但是鍾圖的眼睛還是眨也不眨地盯著看,鍾圖才知道一個人吃飯的姿態也可以這樣優雅,即便是在這樣的野餐環境下。
鍾圖一邊偷偷看著少司命,一邊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等到吃完的時候,傍晚的夕陽已然被皎潔的月亮取代。鍾圖擦了擦嘴角,滿足的笑了笑,熄滅火堆,往平坦的巨石上一躺。享受著春末夜晚和煦的微風,看著這一望無垠的星空,思緒悠悠的想起了自己現世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抱著自己的照片在土生土長的鄉村泥濘小路上哭喊呢……
父母一輩子種地,勞累大半生,身體本來就不好,母親體弱多病,家裡的藥盒一堆又一堆,父親出過車禍,左腿跟左臂行動不便,經常在耕地的時候,因為控制不好而傷到自己,是半個殘疾。眼看就快要等到自己畢業了。他們最希望的就是能看到兒子拿個大學畢業證回來,將來找個好工作,然後安靜地結婚生子,他們也能儘快的抱上孫子。
還記得,當時大學第一次開學,啟程之前,父親還拍著他的肩膀說:&ldo;小子,好好幹,帶個漂亮媳婦回來。&rdo;讓得他好窘。
當時母親還推了父親一下,說他搞得太超前,然後囑咐他還是以學習為重,當然看到好的女孩兒也不要錯過。然後又塞給他一把錢,說錢不夠了就給家裡打電話,在那裡好好學習,家這邊不用你操心。後來……
鍾圖腦海中慢慢浮現起以前的兒童時的記憶,當時也是春末,也有著和煦的微風,父親帶著他去田野裡放風箏,當時父親跑起來他就在後面跟著,邊跑邊跳,看到風箏飛的高高的他就很開心的笑……
還有一次,跟母親去河邊洗衣服,母親在洗衣服,他就在河岸邊抓魚。小河不是很深,但母親還是不允許自己離開她十米開外,他就在旁邊挽起褲腿,撲通一聲跳到河裡,拿著有三四個洞的小網兒在河岸邊來回跑地抓魚……
兒時的記憶慢慢湧上心頭,鍾圖心裡感到一陣溫暖,轉而又想到現在父母那邊可能的情況,鍾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滴清淚慢慢地從鍾圖的眼角滑落。
少司命正在眺望著黃山的夜景,為這奇異的夜景所陶醉,忽然感覺身後的鐘圖沒了動靜,靜靜地轉過身來。卻忽然發現,皎皎銀月下,鍾圖眼角的那一滴清淚是那麼的明顯,亮晶晶地映著月的光輝,顯得那麼清,又那麼淒。少司命很奇怪鍾圖為什麼會突然流淚,但還是感覺到了絲絲悲涼的情緒。
鍾圖正沉浸在思鄉的痛苦中無法自拔,忽然感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