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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得很好。

只是他不過才離開了一趟青鸞劍宗再趕回來的時候，院子裡沒有姐姐的身影。

他看到空中亮起盛大的光芒，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不安與恐慌圍繞著他，他立即朝那個光芒趕去。

可他太慢了，他見不到姐姐的最後一面。

他看到鮮血染紅了女子的白裙，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靈魂像被抽走了一般。

直到他抱住姐姐，再也感受不到姐姐的呼吸，那被壓抑的痛苦開始蔓延。

撕心裂肺的痛一寸寸蔓延，他痛得快要崩潰。

這是他第二次抱姐姐。

他原以為他會有很多時間跟她在一起。

可他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耳邊充斥各種唾罵聲，他只知道他的姐姐被這群人逼死了。

瘋狂湧來的痛苦讓他壓制不住嗜血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殺人的，等再次清醒，地上全是屍體。

他踏過一片血色，緩緩走到姐姐面前。

「姐姐，我帶你回家。」

他小心翼翼將她帶回了魔域。

而每日他都會做無數的噩夢，一次又一次夢到姐姐死在他面前。

他無力阻止，一醒來便看到姐姐冰冷僵硬的屍體。

直到查閱到以獻祭生命魂魄回到過去的方法，他毫不猶豫獻祭了一部分魂魄。

之後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明白，他失敗了。

不過唯一讓他欣慰的是，他能感知到他就待在姐姐身邊。

他清醒的時間不多，他太過虛弱了。

唯一一次出來見到姐姐，他欣喜若狂，可是眼前的姐姐不是他的姐姐。

即使長相一模一樣。

可他明明感知到姐姐的存在。

他用搜魂術想找出姐姐，但他的修為無法越過不傷害姐姐搜到姐姐的魂魄。

看到姐姐痛苦的模樣，他不忍心收了手。

剛收了手，他看到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不等他多看一眼，他又虛弱地沉睡下去。

再次醒來，他看到了姐姐。

可是姐姐那帶著恨意的眼神刺痛了他。

為何要恨他？姐姐知道他是魔了嗎？

可是他太想靠近姐姐了，胸口被扎穿的痛也不能阻止他分毫。

而姐姐卻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話，還說到吳軟軟。

吳軟軟算什麼東西，也值得姐姐掛念。

他想朝她走近，但是姐姐對他何其殘忍。

她選擇散去魂魄消失在他眼前。

他壓制不住那種痛苦，他甚至一刻都不想停留。

若是失敗不如就陪姐姐一起去了。

他毫不猶豫在用了一次禁術。

這一次，他終於見到了他的姐姐。

他垂眸看著懷裡的女子，小心翼翼貼上她的髮絲。

他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姐姐了。

……

次日，陶夭給雲灼換了一次藥，開始問他，「你是誰？怎麼會來到這裡？」

雲灼沒有改之前的藉口，他不能同姐姐坦白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一次，姐姐同之前一般，留下他了。

……

陶夭以為院子裡多一個人會不習慣，可她又很神奇的適應下來。

好像曾經也有這麼一個人是這樣陪著她。

自從她背上惡毒的名聲，宗門上下的人都討厭她。

而少年只會用澄澈的眼睛看著她，沒有一點厭惡，甚至她還看出了炙熱的歡喜。

這讓她心中很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