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總統夫人知道她丈夫是因為他很快要宣佈的這件事而苦惱。她在日記中寫道：&ldo;他對這件事一點胃口都沒有。這不是他想要的戰爭。他想要的，是向貧窮、愚昧和疾病宣戰，那才值得為之獻身。&rdo;

1965年7月28日，詹森總統走上白宮東廳講臺，那裡正舉行記者招待會，但詹森知道他的講話更適用於國會的一次兩院聯席會議。&ldo;我並不認為將我們的青春花朵，我們的優秀青年，送上戰場，是輕鬆的事。&rdo;他告訴記者們。對於戰爭的代價，他有親身體會。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他是第一位離開眾議院的舒適環境而奔赴前線的國會議員，投入了南太平洋的戰鬥。&ldo;我想我也知道，他們的母親會怎樣哭泣，他們的親人會多麼悲傷。&rdo;

當他講到數字時，他有意壓低。他告訴記者們，他只增派兵員5萬人。他堅持說這是例常的部署，並不是現行政策的改變。他撒謊。

&ldo;再說說別的事，&rdo;詹森接著講，&ldo;現在我有機會幫助每一個孩子受到教育，幫助每一個黑人和每一個美國公民得到平等的機會，讓每一個家庭有像樣的住房，讓病人得到醫療，讓老人得到尊嚴 。這是我為之奮鬥的事，是我從童年時代起畢生所希望的東西，我不希望看到這些夢想……淹沒到殘酷戰爭的浪費性破壞之中。我要盡我力所能及，不讓它發生。&rdo;那天下午，醫療保健法案在參議院以70票對24票獲得透過。此時國會將要進行他所要進行的戰爭。詹森既選擇了大炮又選擇了黃油。詹森說：&ldo;畢竟，我們的開國先輩就是一手拿槍打敵人，一手拿斧頭建設家園，讓全家溫飽。&rdo;

第六章 大炮與黃油(5)

但是大炮和黃油是要詹森付出異常代價的。不可避免的是，越南戰爭的帳單是非付不可的，國會不得不開出支票。一俟國會發現自己既為&ldo;偉大社會&rdo;戰爭付帳又為越南戰爭付帳，詹森就被戴上了枷鎖。詹森自己說，假如當他還是國會多數黨領袖時發現一個總統企圖這樣做，&ldo;我林登&iddot;詹森就會揪掉他的睪丸。&rdo;

1965年8月27日，林登&iddot;詹森慶祝他的57歲生日。按照詹森夫人的要求，白宮的廚師們做了一塊以&ldo;偉大社會&rdo;的象徵加以裝飾的漂亮蛋糕。但在蛋糕頂上點綴了一句具有諷刺意味的話，故意與常用諺語&ldo;你不可能既有蛋糕又吃掉蛋糕&rdo;相反的話：&ldo;你可以既有蛋糕又吃掉蛋糕&rdo;。當詹森吹蠟燭的時候，他心裡大概也是許了這麼一個願。

這年9月，在第89屆國會閉會之前幾個星期，歷史學家威廉&iddot;盧赫滕貝格對詹森進行採訪時說：&ldo;總統先生，這是一屆很不錯的國會。&rdo;

詹森瞅著對方的眼睛，聚精會神。

採訪者接著說：&ldo;甚至可以爭議說，這是不是最傑出的一屆國會。&rdo;

&ldo;不，這是無可爭議的。&rdo;詹森急忙插了進來。&ldo;你看看記錄，就知道這是無可爭議的。我國政府三權分立的部門之間合作的效率是空前的。在高質量立法方面，美國制度運轉的效率之高，是從來不曾有過的。儘管我們的制度受到世界各地人們的攻擊，事實卻是它很有效率。&rdo;到第89屆國會閉會時，&ldo;偉大社會&rdo;的115項立法，已有90項獲得透過。

但總統夫人回憶說：&ldo;在白宮的頭一二年儘是葡萄酒和玫瑰花。可是到了最後，它是純粹的地獄。&rdo;對越南戰爭的抗議日趨激烈，人們到處叫喊：&ldo;喂，喂，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