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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的臉在一個小輩跟前都丟光了!
喬老大見長輩吃了虧,他素來是個綿裡藏針的性子,臉上掛著理解的笑,說出來的話卻惡毒得很:「綰綰,你怎麼跟阿爺說話呢?阿爺說一句,你就說十句,你的孝道去哪裡了?也就阿爺和阿奶寬容,否則按照七出之條,我們完全可以讓明淵將你休了。」
他是算準了慕綰綰是不肯離開喬家的,所謂打蛇打七寸,他就不信他鬥不過一個小姑娘。
哪知道,慕綰綰壓根就不按常理出牌。
她將背簍往地上一放,就往門檻上一坐,捂住臉就嚎啕大哭了起來:「行,既然大伯這麼說了,喬家這麼容不下我,索性給我一封休書,我走就是!」
「綰綰!」於氏聽她要休書,驚得呆在當場。
喬老二也是一聲:「不行!」
羅氏和喬老四已完全蒙了,不是說要審慕綰綰,讓她把多賺的銀錢交出來嗎,怎麼連休書都提了出來?
四房兩口子可不傻,平日裡喬明淵是好說話沒錯,可若真的將慕綰綰休了,想想先前他鐵了心要護著慕綰綰的場景,兩口子覺得這事不妥,怕是說不得要引來什麼更大的矛盾。喬老四拉了羅氏的衣袖,羅氏跟著在一旁勸:「綰綰,你大伯是跟你開玩笑的,哪能真休了你?」
開玩笑,如今慕綰綰是喬家最能賺錢的,真休了這麼一個聚寶盆,喬家人去哪裡找喬明鶴讀書的錢?
「四娘也看見聽見了,我一回家,大伯就說要讓明淵休了我。」慕綰綰的聲音越哭越大聲:「旁人都說新娘子到了婆家,第一個月不幹活,免得一輩子都是勞碌命。可我爹病著,阿爺和阿奶年紀大了,我念著家裡賺錢不容易,嫁過來後就一天都沒閒著,四處張羅著討生活,拋頭露面受人冷眼就罷了,怎麼落到大伯的嘴巴里就成了不孝順?」
「既然大伯覺得我不孝順要讓明淵休了我,我也委實不知道怎麼做,索性就回孃家去吧!」
「大伯給我寫休書,現在就寫!」
「你們只管放心,我拿了休書,現在就去找族長請求從喬家宗譜上去了我的名兒,絕對不會影響到明淵和喬家人的前途!」
一屋子裡的人面面相覷的聽著,慕綰綰這最後一句話說出,喬老爺子和白氏就對望了一眼。喬老爺子臉上的肉都在抖,額頭上的皺紋深深的映入了骨頭般,他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明源媳婦,你這就不講道理了,又沒說真的要休了你,大晚上的,驚動族長做什麼,你還嫌喬家人丟臉丟得不夠是不是?」
「可是大伯說……」慕綰綰哭。
喬老爺子滿臉不耐煩:「你是明淵媳婦,要休妻也只能是明淵來開這個口,你起來,坐地上像什麼話。」
「阿爺是承認我沒犯七出哪一條咯?」慕綰綰依言站起身來。
喬老爺子被逼得無可奈何,又怕她嚎得左鄰右舍都聽見,怪丟人的,只得點頭:「沒有!」
「既然如此,我回房了。」慕綰綰看了一眼眾人,撿起地上的背簍,她不鹹不淡的說:「我嫁過來的時候,上河村裡的人都跟我說,喬家是讀書人家,讀書人家都講道理,我能嫁給明淵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原本也覺得是這樣,如今看來……」她微微搖頭,唇角微微抿起:「可能大家對講道理這三個字有點誤會,跟銀錢比起來,說出去的話和道理一樣,都是個屁。」
「行了,你少說幾句!」白氏要臉,冷哼:「不想給就作罷,誰還能跟你搶不成?」
「對,是我誤會了。」慕綰綰認真的說:「阿爺和阿奶人品好,大伯和大娘也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綰綰錯了,給大家陪個不是。」
說罷,還彎腰鞠了個躬。
這可比她方才冷嘲熱諷還讓人覺得嘲諷,連喬老大和李氏這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