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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悲哀地搖著他的頭。

&ldo;你知道嗎，馬克漢，我覺得有關這案子的這些證詞，已經說明死者死亡當時並沒有人在她身邊，因此，按理說她應該還活著。我認為，從訴訟程式的立場來看，這位女士的屍體與案情完全不相干。我知道你曉得在沒有屍體的情況下，法官是不會承認這是謀殺案的;但是，你如何處理不是謀殺案的被害人屍體呢?&rdo;

&ldo;你滿嘴胡說八道。&rdo;馬克漢生氣地斥責他。

&ldo;哦，的確。&rdo;凡斯同意。&ldo;然而，執法者沒有腳印這類的證據是很苦惱的，是不是，親愛的老朋友?這會讓人完全沒有判斷的依據。&rdo;

馬克漢突然展開反擊。&ldo;當然，你不會需要腳印這樣的證據，或任何具體線索的，&rdo;他揶揄著凡斯，&ldo;你不是有預言事情的神力嗎?如果我記的沒錯的話，你曾經對我誇口，不管有沒有留下腳印，在瞭解犯罪的本質和情況後，你就可以正確無誤地讓我知道兇手是誰。還記得自己吹的牛嗎?……現在我手上有一樁謀殺案，而且兇手來去間沒有留下他的腳印，請好心地告訴我究竟是誰殺了歐黛爾那名女子，以救我於無知的困擾中吧!&rdo;

凡斯依舊從容平靜，絲毫不受馬克漢揶揄、挑釁的影響。他吊兒郎當地抽了一會兒煙，接著傾身將菸灰彈出窗外。

&ldo;老實說，馬克漢，&rdo;凡斯心平氣和地回答，&ldo;我是想研究這樁愚蠢的謀殺案。不過我想我會先等希茲的調查報告出來後再說。&rdo;

馬克漢發出冷笑聲，整個身體陷在座位裡。

&ldo;真是感激不盡。&rdo;他說。

第9章 獵物追蹤

九月十一日，星期二，午後

回去的途中在行經麥迪遜廣場北邊時，我們因為塞車耽擱了很長一段時間，馬克漢焦急地看著他的手錶。

&ldo;都已經過中午了，&rdo;他說，&ldo;我想我們得停下來到那傢俱樂部吃點午飯。……我猜這

麼早吃飯可能不太適合你這位講究的溫室花朵。&rdo;

凡斯接受了他的邀請。

&ldo;由於你剝奪了我的早餐，&rdo;他說，&ldo;我決定讓你請我喝一杯蛋酒。&rdo;

沒一會兒我們進到了幾乎還沒有客人的史杜文生俱樂部，並且選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從窗外向南可以看到麥迪遜廣場上的一片樹海。

就在我們點完食物後沒多久，一名身穿制服的侍者走了進來，恭敬地向馬克漢行了九十度的鞠躬禮，然後遞給他一封沒有寫上地址、封好的信封，信封是這傢俱樂部的。馬克漢好奇地展信閱讀，當他看到最後署名的時候，眼中閃露出驚訝之色。終於他抬起頭向侍者點了點頭，然後他表示得告退一下，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整整二十分鐘後他才回來。

&ldo;事情真絕，&rdo;他說，&ldo;剛剛那封信箋是昨晚帶歐黛爾外出吃飯和看舞臺劇的那名男子寫的。……世界真是小。&rdo;他發出喟嘆，&ldo;他就住在這傢俱樂部‐‐是個外地會員，每次他到紐約，都是在這裡落腳。&rdo;

&ldo;你認識他?&rdo;凡斯不是很有興趣地問。

&ldo;我見過他幾次面‐‐這位老兄叫史帕斯伍德，&rdo;馬克漢似乎有點困惑，&ldo;他的家世良好，住在長島的別墅，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也是那種我認為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