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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讓人欣慰，有人開始對這宗命案感興趣了。&rdo;馬克漢語帶挑釁地說。&ldo;另外，能不能順便請教一下，你剛才為什麼要問傑梭對那女人的感覺?&rdo;

&ldo;噢，只是個念頭突然閃過我的腦海，&rdo;凡斯回答說，&ldo;而且，你曉得，閨房內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可能發生意想不到的狀況，不是嗎?&rdo;

在陷入膠著的茫然中，希茲壯聲為自己打氣：

&ldo;我們仍然掌握了指紋，馬克漢先生。我認為它們可以幫我們找到我們要找的人。&rdo;

&ldo;但是即使杜柏士確認了這些指紋，&rdo;馬克漢說，&ldo;我們還是得查出指紋的主人昨晚是怎麼進到這裡來的。因為到時他一定會宣稱指紋是在命案發生之前留下的。&rdo;

&ldo;嗯，可以確定的是，&rdo;希茲固執地斷言，&ldo;昨晚歐黛爾從劇院回來之前，就已經有人進來這裡了，而且十一點半另一個男人離開的時候，他還在這裡。這可以從那女人的尖叫，和那通十一點四十分接起來的電話獲得證實。而且德瑞摩斯法醫說過，命案發生在午夜之前，所以毫無疑問地，躲在房內的這個傢伙幹下了這起命案。&rdo;

&ldo;這看來好像沒有爭論的餘地，&rdo;馬克漢同意地說，&ldo;而且我傾向認為這個傢伙她認識。她之所以尖叫，可能是在他最初現身的時候;認出是他後，才鎮定下來告訴門外大廳的男子說她沒事。……後來屋裡的這名男子就把她勒死了。&rdo;

&ldo;我的看法是，&rdo;凡斯接著說，&ldo;這個男人藏身的地方就是那個衣櫥。&rdo;

&ldo;當然，&rdo;希茲警官同意這個看法。&ldo;但是讓人困惑的是他是怎麼進來這裡的。值日班到昨晚十點的接線生告訴我，那位造訪歐黛爾並且帶她外出吃飯的男子是她昨天惟一的訪客。&rdo;

馬克漢發出火氣不小的咕噥聲。

&ldo;把那名值日班的接線生帶來這裡，&rdo;他命令著，&ldo;我們得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昨晚有人進來這裡，在我離開之前，我非把他是怎麼進來的弄清楚不可。&rdo;

凡斯向馬克漢做了一個揶揄的表情。

&ldo;你知道，馬克漢，&rdo;他說，&ldo;我沒有特異功能，但是我現在有一種，好像那些二三流詩人常說的，奇怪卻無法形容的感覺‐‐如果你真的打算留在這疑雲重重的閨房中，一直到你發現這名神秘訪客昨晚是怎麼進來的話，你恐怕得叫人把你的盥洗用品和好幾張乾淨的床單準備好送過來。哦，別忘了，還有你的睡衣。策劃主導這個案子的傢伙早就非常小心而且聰明地安排好了他的出入問題。&rdo;

馬克漢半信半疑地看著凡斯，這回他倒沒有搭腔。

第7章 不知名訪客

九月十一日，星期二，上午十一點十五分

希茲步出公寓走到大廳，然後把日班接線生帶了進來。這位名叫史比佛利的年輕接線生蒼白清瘦;他那凸顯出蒼白臉色的黑髮則抹了髮油，油亮地從額頭向後梳攏，並蓄著稀稀疏疏的鬍鬚。衣著整齊光鮮的他，穿了一套醒目且剪裁合身的深褐色西裝，裡面搭配了一件粉紅色立領襯衫，腳上穿了一雙盤扣鞋。他看起來有些緊張，一屁股就坐在門旁的藤椅上，手

指頭撫弄著褲子上的縐褶部分，不時地舔著嘴唇。

馬克漢直接就切入重點。

&ldo;我知道你昨天值的是下午到晚上十點的班，對不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