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頁)

&ldo;我承認，&rdo;馬克漢冷淡地回答，&ldo;在我的想法裡，瘋狂殺人就是瘋子的行為。&rdo;

&ldo;但是他並不是殺人狂，老兄。你忽略了所有心理學上的微妙特質。這個人被某人激怒，也就是因為被激怒，他設下天衣無縫的殺人佈局。這個案子展現了他過人的聰明。可以確定的是，他的行為固然有點駭人，但一旦你抓到他，你會驚訝地發現他是多麼正常，而且是多麼有本事‐‐哦，有本事到讓人嘆為觀止。&rdo;

馬克漢再度陷入沉思，最後他開了口。

&ldo;你這番精妙推論的惟一問題是，它和已知的命案狀況並不符合。而且，我親愛的凡斯，對我們這些學法的人來說，事實還是最重要的。&rdo;

&ldo;幹嘛無端承認自己的缺點呢?&rdo;凡斯有點挑釁地說。過了一會兒，他又說了，&ldo;我的推論和哪些事實不符?&rdo;

&ldo;嗯，照你所說的特徵，只有四個人和歐黛爾謀殺案扯得上關係。希茲對於歐黛爾這女人的過去調查得非常徹底，過去兩年中‐‐也就是打從她自法利斯露臉以來‐‐她的入幕之賓就只有曼尼克斯、林格斯特醫師、克萊佛老爹，當然另外一位就是史帕斯伍德了。這位金絲雀看來似乎還蠻挑的，再也沒有其他夠親近而有嫌疑的人了。&rdo;

&ldo;看來你好像已經勾勒出一份四人幫名單，&rdo;凡斯語氣冷淡地說，&ldo;你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殺人集團嗎?&rdo;

&ldo;不是，&rdo;馬克漢很有耐心地回答。&ldo;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合理的可能情況。但是，曼尼克斯一年多前就和這個女人分手了;克萊佛和史帕斯伍德兩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最後剩下的就只有林格斯特醫師了。但是我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將他和殺人犯或竊賊聯想在一起，雖然他的脾氣非常暴躁。再說，他也提出了不在場證明，而這證明看來也像是真的。&rdo;

凡斯搖搖頭。

&ldo;一位具有法學素養的人士居然有這樣幼稚的想法，真可憐。&rdo;

&ldo;有時候這也合乎理性，不是嗎?&rdo;馬克漢說。

&ldo;我親愛的朋友!&rdo;凡斯斥責他，&ldo;那樣的推論是非常不周密謹慎的。如果你能分辨出理性和非理性之間的差別，你現在就不會是執法者而是神了。……你正一步一步走進錯誤的岔路里。這樁命案的關鍵不在你所謂的已知情況上，而是你口中四人幫那些先生們不為人知的事情‐‐換句話說，藏鏡人鏡子背後真實的一面‐‐還有他們的個性，或是本性。&rdo;

他點了一根煙，靠在椅子上閉起了眼睛。

&ldo;告訴我你對這四位殷勤的紳士知道多少‐‐你說希茲已經提出了他的調查報告。他們的媽媽是誰?他們早餐吃些什麼?他們會對野葛這種植物過敏嗎?讓我們先從史帕斯伍德的檔案開始，你對他知道多少?&rdo;

&ldo;大體上來說，&rdo;馬克漢回答，&ldo;他來自舊式的清教徒家族，歷代家族成員做過州長、市長，還有一些是成功的商人。祖宗八代都是純粹的新英格蘭人。事實上，史帕斯伍德是新英格蘭上流社會的典型代表人物‐‐儘管我猜想這所謂的&l;清教徒之酒&r;如今已經摻進了相當多的水。他和歐黛爾這女人的緋聞已經違背了老清教徒堅持的禁慾規定。&rdo;

&ldo;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