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ldo;在某些情況下的確如此;在其他情況下則未必。&rdo;馬克漢強忍怒氣，&ldo;當然，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不過，要是你選擇坦白，可以省去法庭上面對公開審問可能帶來的侮辱。&rdo;

林格斯特醫師答不上來，思索了很久。

&ldo;如果我承認對歐黛爾小姐的愛不同於父愛‐‐那又如何?&rdo;

馬克漢從他的問題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ldo;你的醋勁很大，是不是?&rdo;

&ldo;醋勁，&rdo;林格斯特醫師以一種諷刺的專業口吻說，&ldo;是愛戀中很正常的產物。大師們諸如克拉夫特‐埃濱、莫爾、弗洛伊德、法蘭茲，還有阿德勒，都視醋勁為相互吸引的愛戀下所產生的一種親密心理。&rdo;

&ldo;領教了。&rdo;馬克漢感謝地點著頭。&ldo;那麼，我猜你迷戀著歐黛爾小姐‐‐或者說你深深被她所吸引，而且偶爾會顯露出愛戀下所產生的那種吃醋的親密心理嘍?&rdo;

&ldo;隨便你愛怎麼想，但是我搞不懂我的感情關你什麼事?&rdo;

&ldo;要不是你的感情讓你的行為產生高度嫌疑，我也不會想知道。我已經知道，感情沖昏了你的理智，使得你威脅要殺了歐黛爾小姐和你自己。而從這位年輕女子已遭殺害的事實來看，法律上對你的懷疑是自然而合理的。&rdo;

林格斯特醫師原本就慘白的臉似乎更沒了血色，修長的手指頭用力緊握在座椅的扶把上，坐在那裡動也不動，雙眼盯著馬克漢。

&ldo;我相信，&rdo;馬克漢接著又說，&ldo;你不會試圖否認這一切來增加我對你的懷疑吧。&rdo;

凡斯很近地看著林格斯特醫師，他的身體向前傾，問道：

&ldo;我說，醫生，你是用什麼方式威脅歐黛爾小姐的?&rdo;

林格斯特醫師突然一陣抽搐，頭猛然轉向凡斯，呼吸急促而刺耳，整個身體僵直緊繃。他漲紅了臉，嘴角痙攣扭曲，脖子上青筋浮現。一度我還擔心他會無法剋制自己，但沒一會他就讓自己鎮定了下來。

&ldo;你認為我威脅要勒死她?&rdo;在憤怒和激動中，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明顯在顫抖。&ldo;你想把我對她的威脅拿來當做送我赴刑場的理由?‐‐呸!&rdo;他停頓了片刻，等他再開口時語氣已經恢復平靜。&ldo;是可以這麼說，我一度想拿殺她和自殺的話嚇唬她。但是如果你的訊息真的如你所說般正確，你應該很清楚我威脅她時手上拿的是一把左輪手槍。通常拿那種手槍的人，都只是說說而已，我並沒有真的動手，雖然我當時真的想。&rdo;

&ldo;沒錯，&rdo;凡斯點頭，&ldo;而且你的解釋的確相當有道理。&rdo;

林格斯特醫師顯然受到凡斯這句話的鼓舞，他轉頭對馬克漢繼續說。

&ldo;我想你知道，威脅很少是暴力行為的前兆。即使是簡單的人類心理研究也指出，威脅只是表面證據。通常威脅出於憤怒，而且扮演的是安全閥的角色。&rdo;他說，&ldo;我是一個沒有結婚的男人，感情生活尚未穩定，而我經常接觸的又都是些高度敏感、神經兮兮的人士。有一段期間，我迷戀上這位年輕的女人，她的回報當然不能和我付出的愛戀相比。我深受折磨，而她卻沒有撫慰我受傷心靈的任何表示。的確，我不止一次懷疑她故意和其他男人有染來折磨我，儘管她掩飾對我的不忠一點也不費力。我承認有一兩次我幾乎為此發狂，為了讓她因為害怕而改變對我的態度，我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