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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如此堅決地來&ldo;救&rdo;國王,當然是&ldo;救&rdo;,他無比清楚他們可憐的小國王是怎樣的一個人。也許他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像以前的任何一個國王一樣,享受著安逸的生活,聽從他的丞相、主教,或者還有掌控欲強烈的妻子親信的諫言,他沒有做什麼,這本沒有什麼錯,但在這個變化的時代當中就成為了錯誤。看看吧,僅僅是因為一個女人的幾件首飾衣服,幾次舞會沙龍,一場暴動就發生了。在聖貝蒂城,每年有上千的舞會沙龍,女人們花在裝扮上的錢財精力,又有哪一個比可悲的王后少呢?
他清楚國王的性格:昏聵、軟弱、多情、急躁。他太年輕,讓他對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全然不知,他太膚淺,讓他對自己身為國王卻沒辦法控制一切的現實感到困惑不解;他太軟弱,讓他即使討厭那個比他大十歲的像珠寶架一樣的妻子,卻又無奈地聽信著這個來自強大的桑坦的女人。
可以說,霍夫曼之所以輔佐他,僅僅是因為他易於掌控的軟弱昏聵。納西瑟斯一世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養眼的傀儡人,他可以借國王聽話的手來控制這個國家,和貴族們博弈權衡,他只是一個國王的象徵,只是一個印在檔案上的火漆而已。
他完全可以想像,年輕的國王被人從女人被窩中拉起來,在反抗無效下被關進大牢,他一定惶恐萬分卻又絕望暴躁,可能在看到他們,他指的主要是那個被國王厭惡又不得不依賴的王后,大概還有王后身邊那賣弄風情的侍女,在看到她們的時候,可憐的國王會直接崩潰地哭出來,埋在&ldo;媽媽&rdo;的懷裡哭泣?他大概會對自己發脾氣,然後又哀求自己將他救出去,大概在自己救出去之後又會惱羞成怒,大喊著要讓那些造反的傢伙統統送上斷頭臺?
是的,哭泣,哀求,暴怒,每一種情況他都試想過,然而讓他驚訝的是,這個少年國王卻適應得出乎意料地迅速和良好。他身處於一個陰暗冷寂的牢房中,什麼時候能夠被釋放還是未知,但是他冷靜坦然的姿態,卻彷彿是在自己的國王廳當中飲用美酒。他對自己的話語保持著隨意自然的聆聽,而不像自己預想中的那樣,如蒙大赦,欣喜若狂,或者怒火衝天。這樣的納西瑟斯讓他初初想起,自己面前的是一位國王。是的,他的姿態比任何時候都要&ldo;國王&rdo;。
這是突然間的豁然貫通,還是從前都是韜光養晦?
霍夫曼並不清楚這一點。這是他又一次對未來把握不清了,國王這樣的變化對他來說,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呢?當然,像現在,他不用再費力地解釋自己的作法,解釋這一切會發生的起因、經過、結果,這當然是省力了,但是他可以預見到,他失去了一個可能隨意擺弄,任性敷衍的傀儡。
他深深地凝視著面前容色昳麗的少年。
韓貅如有所感,他笑著詢問:&ldo;還有什麼事?&rdo;
&ldo;……啊,當然,我可以詢問陛下,對這件事是如何看的麼?關於第三等級造反這件事。&rdo;
&ldo;實際上,雖然我對他們將我關進牢有些惱怒,但是我可以理解。&rdo;韓貅攤開手,&ldo;他們並不是為了反我,如你所見,事情的導火索是王后的奢靡,根本原因你顯然也清楚,無非是隨著他們實力增強而不能獲得相應的政治地位和社會權力。我不會允許有人來挑戰我的國王權威,‐‐就如你一定會誓死捍衛你的教廷一樣,但是我並不介意給予商人們合適的權利。&rdo;他想了想,補充道,&ldo;國家需要他們。&rdo;
霍夫曼沉默了片刻:&ldo;我明白了,我會儘快讓你出去。&rdo;
&ldo;不,霍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