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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獵發洩興奮的旦爾塔,則在朝陽升起之際,對活巢中剛剛清醒的蟲母,發出了子嗣轉正到伴侶的申請——
“媽媽,我可以成為您的伴侶嗎?”
然後永遠當您身邊的小狗。
迷迷瞪瞪才清醒的阿舍爾被旦爾塔背後的朝陽刺得眯起了眼睛,如果這個時候模擬器在,一定會彈出來訊息框——
【收到一則來自始初蟲種旦爾塔(又名小狗)的轉正申請,請問是否同意?】
【同意or待定or拒絕】
【請宿主選擇。】
但此刻沒有模擬器,有的僅僅是逆著光的、滿眼忐忑、等待答案的小狗,以及半眯著眼睛,睫毛微顫、掌握了最終決定權的小狗主人。
所以,到底是同意、待定,還是拒絕呢?
阿舍爾舔了舔牙尖,緩慢開口——
鑽衣服堆的媽媽
“媽媽, 我可以成為您的伴侶嗎?”
旦爾塔的聲音迴盪在阿舍爾剛剛清醒的大腦裡。
此刻的他還靠在始初蟲種溫熱滾燙的活巢裡,內部的血肉緩慢蠕動且親暱地舔吻著他的肌膚,舒服得叫人想要睡過去一般。
前一晚已然被快感侵襲崩潰的身體可沒有那麼容易恢復, 只神經思維暫且可以繼續運轉的青年歪頭,對上了旦爾塔那雙盛滿了認真的眼瞳。
流動的猩紅色裡, 一如既往地只倒映著他一個。
阿舍爾舔了舔有些發癢的牙尖,緩緩開口道——
“可以。”
沒什麼不可以的。
他和旦爾塔之間的關係一路走來, 裡面充滿了極具有爭議性的戲劇感——
最初是阿舍爾被小怪物當作是獵物般殺死、吞噬, 以一種極其病態的方式融為一體,那是怪物對其扭曲又充滿了惡劣的渴望與佔有;但伴隨時間推移, 最初被當成是“獵物”的心思,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扭轉, 當“獵物”變成怪物的“所有物”後, 這種扭曲的佔有性則逐步擴大。
旦爾塔可以很確定地說,從祂第一次見到狼狽、悽慘、渾身是血的青年躺在狼藉的飛行器一側時, 祂就想得到他——不論是以什麼辦法, 死亡、吞噬、同化,只要青年的血肉能被祂所佔有,那麼祂都將是滿足的。
只是後來, 怪物發現,比起安靜躺在自己血肉深處的沉眠者, 祂似乎更喜歡青年用獎勵吊著自己的模樣。
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殘忍的怪物也能學會人類那複雜又奇妙的“愛”。
那一聲“可以”如雷鳴一般炸開在旦爾塔的耳邊,明明蟲母的聲音是那麼清軟無力,透著點兒剛剛睡醒的懶散, 可於旦爾塔而言,這猶如天籟。
“媽媽……”
【媽媽答應了!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好喜歡!】
【喜歡媽媽!好喜歡、真的好喜歡!】
大抵是情緒激動, 阿舍爾猛然間感受到了好久不曾迴響在自己大腦內的精神力喃語,嘈雜、嗡鳴、戰慄,每一聲裡都透著旦爾塔濃郁的歡喜和痴迷。
甚至不等他制止子嗣精神力中的動靜,下一秒就被倏地捏住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始初蟲種的舌很長。
像是蛇一樣。
猩紅,溫熱,滑膩,尖端分叉。
甚至只要祂想,就能舔到很深很深的地方。
不論是上面還是下面。
於是接吻偶爾就變成了讓阿舍爾又愛又恨的一個環節。
腦海裡嘈雜混亂的精神力喃語還在繼續著,一聲“可以”似乎截斷了套在旦爾塔思維上的韁繩,一時間在唇被吻得滾燙髮熱、幾乎喉頭都被舔到的窒息感裡,他甚至還能完完全全被複讀機一般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