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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的子嗣攏回至溫暖的活巢,而躲避自然危險、選擇前路的擔子則交付在了這群年輕的雄性蟲族身上。
比起那時候阿舍爾的擔憂,顯然現在的子嗣成員們做得極好。
它們以強大的生命力適應了多變難測的地質重構,又以敏銳的聽覺、嗅覺逐漸得以預測危難的前兆。
因為始初蟲種體內以活巢圈養蟲母,不論是烏雲還是伽德、伽斕,它們都自發靠攏至小怪物的周圍,將其環繞至最中心的位置。
——像是心臟。
這是子嗣們對活巢內蟲母的保護方式,身處外圍的它們將是守護阿舍爾生命的第一道屏障,而始初蟲種則是第二道,至於凝結為肉膜的活巢,將是最後一道屏障。
正如家族存在的意義,這一刻他們生死與共。
……
發生過的記憶逐漸歸攏,阿舍爾赤身蜷縮在活巢內,伴隨著家族成員們前進的節奏,嵌合至他周身的肉質也在不停地小範圍抖動。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當幾天前潮水般的疲憊在他的酣睡中褪去後,日漸清醒的神志便開始被另一種隱秘的戰慄覆蓋。
——他從未在活巢中呆這麼久。
被疊好的t恤還藏在小怪物揹負的行囊深處,居於活巢內部的阿舍爾不知道多少次弄溼了自己身下的肉巢,只能重複性地忍著羞赧,等待活巢自發地舔吮吸收。
那會讓他有種錯覺。
有種那些潮溼盡數被活巢主人吞下的錯覺。
……怪物體內的活巢,與怪物唇舌、味覺的聯絡,總不該是那樣令人尷尬的聯想。
哪怕這只是阿舍爾自欺欺人的想法,但也足夠令他待自己的境地好受很多。
這一次從休憩中清醒後,原先三天裡消耗的絕大多數精力恢復了80,阿舍爾看了一眼自己持續很久的“亞健康”狀態,收回目光,習慣性地抬腳踢了踢巢內的軟肉。
時刻注意蟲母狀態的肉巢卷著青年的足趾擠了擠,原本奔跑著的始初蟲種逐漸慢下了速度。
此刻烏雲蔽日的同時又矛盾般地烈風嘶吼,足足有指甲蓋大小的砂礫被掀飛在空中,以極大的力道攻擊著一切。
肆無忌憚,敵我不分。
因為蟲母的緣故而時刻注意始初蟲種的伽斕是一個放緩速度的。
很快,另一側的伽德和前方開路的烏雲也一一減速,直到它們憑藉對周圍的探知,暫時在一處近乎筆直的石壁前徹底停下。
烈風被石壁擋得稍緩,細密的舌紅鱗甲在小怪物的腹部如鱗蛻般綻開,露出了內裡柔軟的血肉。
活巢開裂,那一瞬間甜香幾乎衝到它們的天靈蓋上。
在雄性蟲族們滾燙熱烈的目光中,溼漉漉的蟲母露出那張線條紛繁的潮紅面龐。
“媽媽,好香。”
在小怪物之後,第二個學會說話的是作為後來者的烏雲,雖然它的發音十足奇怪,但也無法掩蓋蟲族天生的好嗓音。
烏雲衝著活巢的方向微微探頭,它總是用著性感又沙啞的聲音說著最叫人羞憤的話——
“……好多水,”它歪了歪頭,氣味感知器官內全然被撲鼻而來的甜香覆蓋,“請問,喝,可以嗎?”
被教育要禮貌的子嗣,總是愛用倒裝句向它的媽媽提出極其為難的請求。
阿舍爾眉尾微抽,像是之前好幾次重複的對話一般,冷漠決絕:“不可以。”
只是他那張穠豔的臉實在太沒有威懾性,好在小怪物壓低的嘶吼聲讓烏雲暫退了那股渴望。
始初蟲種的恐嚇要比紅著臉、渾身無力的小蟲母更有作用。
見烏雲後退,還沒學會說話的伽德、伽斕一一上前看過阿舍爾後,小怪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