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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齡似乎沒有聽到雪俠的話,仍然肅穆地站在那裡。
這時,只聽另一個沙啞的聲音道:“浪子,假使本堂沒有猜錯的話,你是奉了三清雜種之命,下山來找寒松齡的。”
浪子仍然笑道:“我是不是奉命姑且不談,就假定我是找寒松齡好了,寒松齡又不是你祖宗,我找他可也不犯什麼罪呀。”
那沙啞的聲音怒喝道:“浪子,在老夫面前,你少賣弄口舌之能,你那兩下子可派不上用場,放乾脆點,你說實話吧。”
浪子道:“佛經上說的句句都是勸人行善的實話,難道說你金流星大堂主叫我背背佛經不成?實話實說,我浪子沒做過和尚,可背不出來。”
那被稱為金流星的人冷冷的陰笑了一聲,道:“浪子,老夫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落冷喝一聲道:“吳香主,帶幾個弟兄招待招待這位貴客。”
這時,寒松齡已由聲音辨明瞭那些人的方位。
恰在此時,雪俠再度不耐煩地大叫道:“寒松齡,你倒是打不打了?”
目光轉到雪俠嬌嗔蠻橫的粉臉上,寒松齡凝重地道:“姑娘,你雖然並沒有告訴寒某那個真實地方,但寒松齡依然很感激你。”
雪俠迷芒地怔了怔,不解地掃了寒松齡一眼,冷聲道:“寒松齡,你可別打如意算盤,本姑娘說不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
寒松齡笑道:“寒某此時已知道他們在哪裡了。”
雪俠杏眼睜得大大的,脫口道:“你騙我。”
寒松齡道:“聞聲辨位,事實上姑娘你也知道他們此刻準確位置了。”
雪俠仍然迷芒地望著寒松齡,自語似地道:“聞聲辨位,什麼聲音呢?”
由雪俠芒然的神情,寒松齡知道她確實沒聽到什麼聲音,但是,寒松齡知道她帶自己到此來目的,就是要去找他們的。
寒松齡看著雪俠,凝重地道:“姑娘,寒某雖然無法猜知你對寒松齡方才的舉動,言行有什麼看法,但寒松齡現在仍然要感激你的指引,有生之年,寒松齡對姑娘雪夜送信之恩,必有一報。”話落朝雪俠拱拱手道:“寒松齡就此告辭了。”
話落轉身—躍,人已飛出了七八丈遠。
雪俠猛然向前跨出了一步,脫口呼叫道:“慢著。”
寒松齡煞住欲躍起的身子,轉過身來,急聲問道:“姑娘還有什麼事?”
雪俠粉臉一紅,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叫住他,嬌聲道:“人家又不是叫你。”
寒松齡微微一愣,再度轉回身去,飛身向雪野急馳出去。
雪俠突然覺得心頭一空,好似失去了什麼,望著寒松齡消失的方向,高聲叫道:“金流星袖中流星錘曾斷送了不少江湖高手的性命,可別小看了他。”
雪俠悵然若失地呆立了許久,突然自怨自艾道:“方才,方才我為什麼不暗示他呢?”
話落毅然向前邁動了幾步,突然又停了下來,自語道:“齊叔叔不准我公開與三星幫作對,我不能去。火磷芒都傷不了他,金流星一定奈何不了他。”
話落抬頭望望灰暗的雪空,耳邊好像又響起了寒松齡的話:“……有生之年,寒某必有一報……”
於是,她那宜嗔宜喜的小嘴上,綻出一絲愉快的笑意,抬動蓮足,向嶺下走去。
寒松齡急如一道破空流失,全速奔行了兩百多丈,落身在摩天嶺的向南一面的一處高崖上,凝目下望,他可以看到十丈以下的那塊數十丈方圓的平坦雪地,以及地上的人。
這時,雪地上正有七八個黑衣漢子,在一個五旬上下的鼠目老者領導下,向一個身著武士裝,年約二十五六的青年武士圍攏上去。
寒松齡趁著年輕武士轉身環顧之際,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