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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那片無影無形而卻又不能不承認其存在的硬骨寒氣了。
手中握著一柄白鞘紅穗的長劍,肩上停著一隻大如鷹隼般的雪白鸚鵡,穿著一身完全溼透了的白衣,他,就那麼冰冷,生硬或許該說有些麻木地一步一步的從冷潭谷通往音夢谷的那條狹尖的狹道上走了出來。
體熱蒸散出的水氣,打從他身體四周觸晌上擴散著,隔著層層飄散的水氣向內望,他那張本已英挺脫俗的俊臉顯得更加謎人,但也更加神秘、朦朧與冷漠,沉重的腳步踩破積雪上的薄冰,響起刺耳的沙沙聲,撕破清悽,冰冷的黑夜,由死寂的谷內走向寂靜的谷外。
就那麼一步一步的,他走完了那條不算短的狹道,沙沙的腳步聲截然而止,他停身在谷口不再往前走了。
內心潛在的衝動,使他想轉過身去,再向谷內看看,但是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卻粉碎了他內心的念頭,那是個嬌脆的女子聲音。
“寒公子,小女子終於等到你了。”聲音才到,一個紅衣少女已飄浮在白衣少年身前,突然,她又驚口道:“寒公子,你身上的衣服怎麼全溼了。這麼冷的天,你會著涼的啊!”
關懷的言詞神態完全是出自內心的,但這層真摯的關懷溫情卻沒有熔去白衣少年臉上那層淡淡的,飄忽的落漠孤寂。
寒松齡低頭看看那身溼透了的白衣,淡淡地笑了笑,道:“不要緊,姑娘。”說話間,目光重又回到紅衣少女關切的粉臉上,問道:“姑娘是專程在這裡等我的?”
紅衣少女粉臉微微一紅,輕輕地點頭道:“是的,寒公子,不過我家公主並不知道我到這裡來。”
寒松齡淡淡地道:“憶蓮姑娘,我們分別有幾天了?”
憶蓮道:“自上次一別,至今已有六天整了。”話落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道:
“不過,寒公子,你可別誤會,我來此來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要……要……唉,寒公子,你雖然與我家公主僅只一面之交,並不瞭解她的為人,不過,我相信你一定看得出,她並不是那種施恩圖報的人。”
寒松齡探手入懷,摸出一個臨時用青石磨出來的石匣,遞到憶蓮面前,莊重地道:“姑娘,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寒松齡生死尚且難料,報答贈藥之恩誰也不敢斷定其能否實現。”話落誠懇地道:“不過,寒松齡僥天之倖,大難未死,今天既有報答之物,自無恩不報之理,此果寒某在其未落地前摘下,功效可支援半個月之久,請姑娘將這個帶回去,奉上給公主。”
憶蓮惶恐地向後連退了兩步,急搖著一雙玉手道:“寒公子,你……你誤會了,請……
請你快收起來,我是絕不敢收的。”
寒松齡微微一怔道:“姑娘,那你此來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呢?”
寒松齡沒有再堅持下去,使憶蓮緊張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
“寒公子,我等你等了好幾天了,等你的理由很簡單,我想問寒公子一句話,可以嗎?”
寒松齡迷惑地看了憶蓮一眼,道:“只要我能相告的,姑娘請問無妨。”
憶蓮粉臉上的笑容一收,莊容道:“寒公子,如果我不在這裡等你,你會把藥當面交給我家公主嗎?”
寒松齡俊臉微微一變道:“姑娘的意思是說寒松齡會不聲不響地離……”
憶蓮急搖著一雙玉手,打斷了寒松齡的話,搶口道:“寒公子,我知道你會把要還的還出去,我是說,你會不會把它當面交給我家公主?”
寒松齡仍然不點不明白憶蓮話中的含意,鄭重地道:“假使我碰到公主的話,我會當面交給她的。”
憶蓮忙道:“假使你碰到是別人而非公主本人,你會不會叫他幫你去見公主?”
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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