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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微紅,有些不自在得重複了一遍,“你不回家,我就把掃帚趕出去。”
頓了半天,她才反應過來,他在威脅她,他竟然用一隻狗來威脅她回去。想著,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眼淚就落了下來。
方起歌見狀忙不迭抽桌上的紙巾,略微緊張道:“你別哭啊,我說著玩的,我不會趕它出去,不趕了不敢了,真的。不然,你回去住,我睡外面。”
因為他的話,樂意的眼淚越發滂沱,卻不肯接方起歌的紙巾,只自己用手抹淚。方起歌遂將紙巾置於桌邊,雙手托腮趴在桌子上看她。
“看……看什麼?你,你以為你十三歲啊!”抽抽噎噎的樂意不忘唾棄他裝可愛的行為。
他不以為怵,淡然道:“看你要哭到什麼時候!”
“你管我哭到什麼時候,你不是走了嗎?你走了就不要回頭。”她還是不能原諒他丟下自己獨自下車的行為。
“是,丟下你是我不對,所以,罰我以後自己開車。”方起歌伸出手去擦她臉側的淚。
樂意扭過頭去,依然不準備就這樣作罷,方起歌索性站起,徑直走到她身邊。
因為剛剛的哭泣已經引得店裡不多的幾個客人看過來,方起歌此刻的舉動就顯得格外扎眼,樂意瞪著通紅的雙眸戒備得看著他:“你走過來幹嘛?”
方起歌對著她詭異一笑,隨後竟單膝跪了下去,樂意被這舉動完全嚇怔了,半是迷茫半是驚懼得結巴起來,“我,我,我,我……不是封建財主,也不是掛牆上的照片牌位。你,你,你沒事跪我做什麼?”
在眾目睽睽之下,方起歌依然神色如常,“誰說沒事的。求婚的時候,我好像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此時,一個服務生看出了端倪,對著眾人道:“是求婚。”
隨即,四周由小至大得湧起了“嫁給他”的聲浪。樂意無暇顧忌旁人的反應,只是呆滯得看著方起歌單膝跪地,平展的掌中是她遺落的婚戒。
“跟我回家,好不好?”他是第一次,用那樣撒嬌般的語氣,樂意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因此又開始接連掉落,眾人益發激動,有人甚至圍到了桌邊,拍著手道:“跟他回家。”
“回家?!”她哽咽的重複。
看著她的眼淚,方起歌也有些喉頭髮緊,強調道:“是,只有你和我,沒有其他任何人的家。”
聽出他變相答了那日爭執的問題,樂意咬了唇不敢鬆口,就怕自己會因此嚎啕大哭。
在周圍路人祝福的視線中,方起歌握起她的右手,將戒指重新套了回去。
傳說中,月老的紅線都是牽在無名指上。現代醫學也證明,左手無名指也是最靠近心臟的。所以那小小的一圈圓環,套住的,是一生的承諾。
樂意牽著方起歌從咖啡店中紅了臉出來,找到停在街邊熟悉的銀灰色車子,卻不見駕駛位的司機。遂在副駕駛門邊發怔,“司機呢?”
方起歌指了指自己,“方太太,有何吩咐?”
“你……開車?”她質疑出聲。
“是啊!”方起歌靠在車門邊,笑的一臉燦爛。
樂意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隨即仰頭看了看天際的太陽,喃喃自語了一句,“沒發燒啊,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啊!那個,你確定你是方起歌?”
他輕嘆了口氣,“其實我是天頂星來客,化妝成了方起歌的樣子。”
“其實……我只是覺得你今天言行很……”她紅了臉,先坐進車裡。方起歌繞到駕駛位上車,調高了空調,卻並不急著走,側身過去問:“我的言行怎麼了?”
“很……很奇怪!”其實更像是被門夾了腦子了。
被樂意的話打擊到,方起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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