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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熟悉了環境就開始軍訓,直到在食堂吃午飯的時候才真正見到莊遠。
這個人穿上軍裝的樣子可口得讓本來飢腸轆轆的女生們都把一雙雙眼睛從紅燒肉挪到了他身上。關超從食堂大媽那裡奮戰來了最後兩碗小雞燉蘑菇端上我們的桌子,揮手喊:「莊遠,在這呢!」
「好,來了。」光暈中心託著餐盤過來,莊遠坐在了明雨身邊。
一剎那我似乎聽到全校學生抽氣的聲音。
他倆這種組合,只有一個專業詞彙可以形容:王炸!
可惜小王方明雨的伶牙俐齒又不知道去哪開小差了,光剩一個臉色緋紅的小姑娘低頭猛扒白米飯。
黃瀛子渾然不覺氣氛變化,急急忙忙問莊大王:「早上怎麼沒看你坐通勤車?」
莊遠放下筷子,一言一語地回答,「我要辦轉學手續,提前一個小時報導。」
「你回來念高中怎麼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跟蔣翼說過。」
我質問蔣翼:「你怎麼不跟我們說?」
蔣翼旁若無人從兩碗小雞燉蘑菇裡精準地挑出唯一的那塊雞腿放進碗裡,還是那個經典句式:「怎麼還非得什麼事都跟你說?」
「且!」我皺著鼻子從他碗裡搛起雞腿塞進自己嘴裡,蔣大爺倒是沒計較,換夾了蘑菇繼續吃。
姍姍問:「莊遠就你自己回來的麼?」
「不是,我媽下個月就調回航天城了。」
「啊?」我咬著雞腿問:「那留你爸爸自己在北京了呀?」
「嗯。」莊遠點點頭,平平淡淡又加了一句:「他們離婚了。」
滿桌沉默,我上下牙還咬著雞腿,蔣翼抬手把骨頭從我嘴裡拽出來扔在桌子上,嫌棄:「髒死了。」
關超舉起一塊雞蛋都沒有的雞蛋湯,「乾一杯。」
莊遠笑起來,跟他碰了碰湯。
亦菲這時候突然問:「明雨,鄒航是在你們班麼?」
明雨臉色從紅轉白,氣呼呼說:「可不是嘛!他怎麼比小時候還煩人!」
「對了,那傢伙是誰?」我摸不著頭腦,早上要不是史老師進了教室,明雨差點要打他一頓。
姍姍立刻給我科普:「育才的校草鄒公子啊你沒聽過?因為長得好看咱們市裡所有衛生的海報都是他拍的,對了他爸媽是隔壁中央醫院的大夫。咱們小時候去市裡參加集體舞比賽的時候見過,沒想到他長得比那時候還好看。」
念慈也想起來:「我記得了,領舞的那個男生是吧?很愛笑。」
「對呀,你記得吧?明明根本不會跳舞,就因為長得太好看被放在第一排了,臨開場前才記住舞步,可老是笑嘻嘻的,老師們都特別喜歡他。」
蔣翼一臉放空,郭靖埋頭吃飯,關超倒是想起來:「他不是還想跟莊遠換舞伴來著?」
「莊遠的舞伴不就是明雨麼?」唯一沒參加過集體舞的黃瀛子記憶力還是很好的。
明雨提起這個就更生氣了,「誰要跟他跳!」
莊遠說:「我沒答應他。」
明雨一個飛刀眼看向我,我立馬舉手指頭髮誓:「那我也絕對不答應他!肯定不跟他換座位」
「那為什麼偷笑?!」方小王眼睛毒得很。
「絕對沒有!要是偷笑,讓我也遇見不想見的人!」
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
在食堂剛跟明雨發了誓,飯後我們一群人穿過操場回教室。北方秋季正午,清爽又晴朗,我正一邊倒著走路一邊比比劃劃跟念慈匯報早上竟然遇見了可心,就見她一臉驚恐喊出聲音:「瀛子小心。」
我下意識轉頭,正看見一隻足球向我飛來。
蔣翼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