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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歡呼。
冰晶小聲說:「金媛媛的節目在咱們之前彩排,剛才沒聽到的意思是沒選上了?」
姍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早走了,顏昀提前說也是怕她沒面子吧。」
這樣的體貼,是顏昀一貫的周到,或者還有其他情愫,除了當事人,沒有人明瞭。
我們一時間都沒說話。
我想起金媛媛臨走前的溫柔神色,是被安慰和保護的愉悅,就更無法深究顏昀的深意了。
我看向念慈,她看著前方的舞臺,笑了笑:「瀛子,有一件事特別好玩。」
「什麼?」
「我想要的,我總能得到。只除了我喜歡的人。」
「念慈……」
「也可能是,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應該我得到的。而喜歡一個人會被回應,從來不是理所應當。」
我從不輕忽自己的想法,如果想要就會努力地去爭取,所以理所當然地得到。
可這世界只有一件事,無關乎努力,無關乎真摯,無關乎你的迫切。
愛情是一個人的事,我的喜歡,只是我的喜歡,再刻骨銘心,也只是我一個人的事。
你只會這樣輕描淡寫地走過。
這也是理所應當。
臺上的顏昀彷彿在另一個世界裡,意氣風發,對所有的青澀善感無知無覺。
他宣佈了結果,笑著說了一句:「今年的校慶節目質量是我見過最好的,當然我也就經歷過兩屆。所以你們要是比我們這屆差,也就是我見過最差的了。」
觀眾席有人笑,有人吹口哨。
顏昀笑著壓手,示意可以了,又說了一句:「還有一個月,希望大家努力加把勁兒,在校史上寫一筆,至少得讓這次校慶是我見過最好的!預祝大家排練順利!」
這話顏昀說著了,我們那一屆的校慶,幾乎是後來十年九中所有晚會的典範。
其中《音樂之聲》的錄影每年都會被學弟學妹翻出來,甚至還被多次復排。
不過聯排過後,我和蔣翼莫名大吵了一架。
那段時間我們似乎總是在吵架,因為丁點的小事就會冷戰。那次是我們在錄音棚錄音,中午的時候,所有人都去吃飯,只剩下我和郭靖還在除錯裝置,莊遠突然折返回來。
郭靖有點奇怪問:「你怎麼沒去吃飯?」
莊遠手裡拎著三份米粉:「帶了幾份回來,你們倆趁熱吃。」
「你也一起吧。」郭靖過去擺碗筷,莊遠和他換了個位置,擺弄一下話筒,唱了《雪絨花》的第一句。
聲音是深冬的風,冰冷清爽。
我隨口和他接唱,彷彿那天在臺上一樣自然,互看的時候卻莫名想起小時候被聲樂老師操控的窘迫,不覺都哈哈笑起來。
郭靖招呼:「來吃飯吧。」
我蹦跳跑過去,看著開啟的餐盒有點為難。莊遠買的是尖椒豬肝碼粉,平時是我最愛吃的,可今天大姨媽造訪,吃辣會肚子疼……
「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是吧?」莊遠問。
「嗯是呀。」我跟他笑,挑了一口米粉塞進嘴裡。
錄音棚的門這時候開的,蔣翼和亦菲進來,男孩子手裡拎著一隻碩大的袋子,掃了一眼我們和桌子上的米粉,沒什麼表情把食品袋放在碼旁邊,身邊的女孩子笑盈盈獻寶:「來吃煎餅果子和奶茶,好重呢,多虧蔣翼說去陪我買,要不都拿不動。」
我走神咬到一塊辣椒,瞬間辣得眼睛發紅,嗓子發哽,急忙忙找水。
「喝這個。」蔣翼遞過來一杯可可。
我不理,一手推開,跑到飲水機前面接了熱水,可太急了卻燙到舌頭。
蔣翼幾步走上前,蹙著眉語氣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