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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就彆扭捏了,我說了,我與你投緣得緊,趕緊跟我一起去瞧瞧這胳膊吧,萬一落下什麼病根,成了殘廢可怎麼辦,再說了,你不是說要學武嗎,這胳膊斷了還怎麼拿武器。」
傅沛白眸光閃動,動搖了,小會兒後,她輕聲應了下來,「那多謝你了,日後我定百倍償還。」
丁一沒將這話放在心上,帶著傅沛白往西市走去,這個點醫館都關門了,但他知道有個地方一定還有人。
兩人兜兜轉轉走了一刻鐘之後,在一處簡陋的農家小院外停下了腳步。丁一大搖大擺的推開院門,看到木屋果然燈火通明,他一腳踹開屋子的木門,喊道:「聞老頭,我來了。」
屋裡的白須老者正拿著個小物件,仔細鑽研著,被這一動靜鬧得倒吸一口冷氣,他白鬍子一吹,看清來人後,推搡著丁一就往外趕,「滾滾滾,你這臭小子指不定哪天嚇死老夫,趕緊滾。」
丁一笑眯眯的,「別呀別呀,找你是為了正事來的,改日給你買酒喝陪罪。」
「你這小乞丐還買酒,牛皮吹大發了,有事說事,老夫的八面玲瓏骰還沒解呢。」
丁一一看成了,趕緊把院內站著的瘦人條拉了過來,指了指,「喏,你給他看看這胳膊是斷了還是怎麼的。」
白須老頭輕飄飄瞥了傅沛白一眼,語氣溫和了下來,「進來吧。」
三人進得屋去,不大的屋子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除了中間這一套桌椅,還有一個破破爛爛的櫃子,剩下的就是牆角墊了幾層乾草鋪上草蓆,勉強算得上是「床榻」的東西了。
「坐吧,盡力抬抬胳膊試試。」
傅沛白聞言坐下,發力試圖抬起胳膊,但一發力,手肘便有尖銳的疼痛傳來。
「行了」,老人揮手叫停,自顧自抬起傅沛白那軟綿綿的胳膊,在胳膊上下一頓摸索,最後放在關節處,莫名其妙說了一句:「你們看那邊。」
傅沛白丁一齊齊扭頭之時,老頭一隻手按著她的胳膊,一隻手託著關節處往上一搗,關節錯位處復原,發出清脆的喀嚓聲。
傅沛白一聲悶哼差點叫出來,最後還是咬緊牙關嚥了下去,只是臉色蒼白得緊,額頭還滲出了些許冷汗。
老頭瞥了她一眼,奇道:「你這姑娘倒是能忍。」
「姑娘?」,丁一大張著嘴,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女的?」
傅沛白收回胳膊,淡淡回道:「我沒說過我是男的。」
丁一站起身,圍著傅沛白轉過去轉過來的打量,「你這,這這這,這哪有姑娘家的樣子。」
老頭笑道:「這姑娘骨骼確是長於一般女子,五官也多些英氣,也怪不得你認錯。」
丁一一時之間還有些難以接受,表情猶如吃癟一般,語塞良久後才問老頭:「你怎麼看出來的?」
老頭捋著鬍子,不無得意道:「這有什麼,老夫可是天下第一醫聖,閱人無數,這人啊,每根頭髮每寸骨骼我都能瞧出差來,女子可假扮男裝,但根骨是無法變化的,尋常人瞧不出,老夫一眼就能識破。」
丁一翻了翻白眼,湊到傅沛白身邊小聲道:「別理他,發夢呢,鬼扯什麼勞什子的醫聖還。」
老頭洋洋灑灑說完自己的風雲往事,心胸舒暢,瞧著傅沛白目不轉睛的盯著桌上的八面玲瓏骰,問道:「會玩嗎?」
傅沛白默默的伸了一隻手過去,拿起那形狀奇特的骰子,手指靈活的上下翻飛,帶著骰子的各面進行轉動,不多時,每一面便復歸原位,上面所刻之數字一般無二。
老頭眼睛都瞪圓了,奪過骰子上下打量,他熬了幾夜都沒解開的奇巧玩意兒,這麼簡單就被破解了?
「你,你怎麼弄的?」
傅沛白垂下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