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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元琛也不介意,端起來就飲了幾口:“難得見你那樣放鬆,不過這時候天雖暖了,也不該穿這麼單薄,還是在院子裡躺著。”
“一時懶了。”這麼說著,含之還是接過隨雪送過來的外衣披上,“皇上這會子不忙?”
玄幽使者還在荊夏,既然來了,定不想要無功而返,況且玄幽六皇子還跟著呢,豈能白白跑一趟。兩國交鋒,戰場較量是一種,不戰而各得利益更是一種,事關國體大計,不打起十二分心思不行,這些時日夏元琛更是謹慎許多,除卻早朝外,接待大臣的次數也很頻繁,所以夏元琛鮮少有空閒的時候。
“幾日不去太后那裡了,剛才去坐了坐,回來從這邊走,看見你有些自在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乏了。”
“太后和皇后還特意打發人跟皇上說注意休息,皇上也該放在心上。昨兒還聽張公公唸叨說怎麼勸您多休息會兒呢。”
“事有輕重緩急,過了這陣子就好了。”
“皇上,既然乏了,不如小睡片刻。”
夏元琛想了想。點頭道:“也好。”
“那奴婢去喊張公公進來……”
話未說完,即被打斷。
夏元琛起身走到含之之前躺的躺椅上,伸手將軟褥子鋪平,然後躺了上去:“陽光正好,朕也懶得走了,就在這裡略躺躺就好。”
彷彿看見含之的猶豫表情,夏元琛又道:“含之,過一刻鐘喊朕。”而後,睡著一般不再言語和動作。
含之扭頭看著他,靜靜的。不知在想什麼,宮中是個秘密最多的地方,也是藏不住秘密的地方,何況,這個帝王從來坦坦蕩蕩的就來了。偶爾留宿淡客小築,連丁點兒的顧忌都沒有,夏元琛用不著向誰解釋,含之這個當事人又無意去看眾人眼光,不知為何,連皇后都未曾提起這樁事情來,她與夏元琛的關係。已是眾人緘默卻不停猜測的“秘密”。
謝靈姝來的時候,正看到這樣一幕。
院裡一樹梨花如雪,樹下兩人成雙。
當今帝王閒散躺著,身上蓋著的明顯是女人常用的披風。
而一旁……
白含之素衣素面嫻靜坐在躺椅旁邊的小凳子上,手裡翻著一本書,偶爾抬眼看夏元琛的動靜。
如此畫面。竟把所有人都擋在兩人之外。
這樣的認知,讓謝靈姝心猛地一疼,腳步怎麼也邁不開了。張公公小心說著話,卻是攔不住又氣又怒的德妃娘娘了。
含之伸手接住要飄落到夏元琛額頭的花瓣,扭頭時眼角瞅見門口似乎有人站著。偏過身去,卻是冷眼冷情的謝靈姝。
她把書一旁,拍了拍衣裳,起身給謝靈姝施禮,因還站在夏元琛旁邊,故沒有開口請安。
謝靈姝冷冷走到幾步之外,盯著含之,卻並不言語。
若是依她性格,主動前來見含之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如今白家不太平,謝父也傳信進來說近日讓她小心為事,不要頻繁和謝府聯絡,她心裡存了疑慮不能不理。
白府和白珺瑤被軟禁的訊息併為傳出,其他人也只當真如白府和寧王府對外所說兩人是抱恙在身,可謝靈姝直覺其中有隱瞞,悄悄傳信出去讓謝府的人留意,幾經打探才看出些不尋常。白恪明被嚴加看守,白府門口被守得嚴嚴實實,上面雖暫時無下一步動作,可明眼人都看得出白家怕是惹上了什麼事,怕脫不了身了。向來疼愛白珺瑤的寧王夏允桓也很反常,竟然捨得讓人將其軟禁,雖衣食上不曾委屈她,可身邊伺候的人都換了,且堂堂寧王側妃連自己院子都出不去。
具體原因除了那幾個人誰也不知,所以,謝靈姝一方面給謝家傳信說讓其靜觀其變不要隨意插手,一方面也想查出具體原因,畢竟白謝兩家這兩年交往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