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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含之打了連姨娘不說,連蓉姨娘都給打了,直覺是含之在無理取鬧,不順之意又添了幾分,說出的話也不似往日和藹親切:“含之,你怎麼做出那樣沒規矩的事?”
含之眼神平靜,看著白恪明也不說話,好一會子,她深吸一口氣,臉上閃過剛硬和倔強,她站起身來,走到連姨娘身邊,問:“連姨娘,我打了你,你覺得委屈?”她唇邊扯出一抹清冷無比的笑,對白老夫人和白恪明說:“既然祖母和父親都提到了規矩,那我就和連姨娘論一論祖宗家法。”
白恪明被含之身上驟起的氣勢所驚,這時候的含之,不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丫頭,她周身的利落強硬,不輸經受磨練的男兒。
“連姨娘,我且問你,白家誰為尊,誰為卑?”
這麼直接的問題,讓連姨娘一開始就失了自以為的優勢,她頓了頓,低聲說:“主子為尊。”
“這個家裡,誰是主子?”含之半步不讓,氣勢凌人。
連姨娘張了張嘴,卻不欲說出那個明確的答案,含之不動,就這麼直直看著她。連姨娘握緊了手,聲音彷彿從牙縫擠出:“除了本家宗族長輩,家裡以老太太老爺夫人為尊。”
“何謂尊卑有序?”含之又問,連姨娘卻低頭不語。
含之原本就沒打算她能再回答,見此局面,袖子一甩,言語鋒利:“我還當姨娘心高了,不記得尊卑有序這回事了。既然姨娘心裡還有個譜,那你說,我打你打錯了?”
“娘,老爺……”連姨娘眼中含了淚,顫顫柔柔朝白老夫人和白恪明輕喊。
白老夫人見不慣含之這般咄咄逼人,她已經攔不住林意寧管家,還能再讓一個娃娃也站在自己頭上?她重重咳了一聲,說:“含之,不得無禮。”
含之見白恪明也是一臉不贊同地看著自己,心已經涼透,再想到林意寧那骨折的胳膊,眼中凝起的竟是戾氣:“連姨娘,當家主母被人無故推到在地,你卻第一時間想到拉開護主的絳瑛,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主母受傷,你不使人去找大夫,反而有心思幫著蓉姨娘說話,罔顧夫人傷勢,又是什麼心思?哪個給你權利,把主母不放在眼裡?”
第七十四章 不會退讓
昨日頑童今日擔當,很多人一瞬之間長大。
一連串質問不留情面,含之帶了怒氣的語氣和表情更是讓連姨娘無反駁餘地,即便是心思九曲迴腸,這會子也因為愕然想不出說什麼了。
回過神,連姨娘臉色蒼白怯弱,一副受害者表情:“含之,你說這話,是在誅姨娘的心啊……”
“姨娘這樣楚楚可憐含冤受屈的樣子是給誰看?還是說你先有了機會做我孃的主,這會子,又要打我的主意?”含之衣袖一擺,挺直脊背冷哼一聲,笑得半分冷酷半分漠然:“你是父親的妾,按說我該尊你兩分,可你別忘了,給你臉面,你也還是白家半個奴才,任憑你功勞再大,也大不過祖宗家法,不該你動的心思,最好收起來!”
一番話過後,白恪明仍舊沒能明白其中曲折,卻大概猜到含之動怒的原因,他看一眼淚眼盈盈的連姨娘,臉色不豫問含之道:“你娘受傷了?”
“若不然,父親以為我為什麼著惱?為在白家不如珺瑤姐姐出彩?為一個奴才做事不當而不辨是非胡亂發脾氣?”含之心中梗著一股子悶氣,她原想著既然白珺瑤有自己心思和那種條件,推她一把無可厚非,結果落到別人心裡卻以為那是能登天居於人上的機會,是能將他人踩於腳下的資本,真真是會高看自己,也不怕一個不穩先將自己摔了。
含之看著白恪明說:“父親,我可能問你一個問題?”見白恪明點頭,含之指著連姨娘問:“您可許姨娘權利,與孃親平起平坐?”
白恪明有些羞惱,手大幅度擺動:“含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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