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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絕殤啊,你真是魔?怎麼連另外一個最簡單的法子也想不到呢?”月驚華似在觀察森羅海,背向著絕殤。
絕殤並沒有看見,月驚華在說出這句話時,瞳孔驟然收縮,兩眼深邃了不少,面上帶著的笑意中透著濃濃的殺機。
絕殤不解道:“什麼法子?”
“殺了它。殺,是最一勞永逸的法子,”月驚華看似開玩笑一般說道。
“你以為,憑你一人能殺得了海蝠鱺?”絕殤不禁氣結,她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不自量力的人。
“誰說我只有一個人,不是還有你嘛?”月驚華微微一笑,轉過了臉來。
那一刻,森羅海的海平面上,月才沉下,一輪淤黑色的海月正徐徐升起,海浪拍打著絕殤絕殤的雙腿,早已喪失了痛楚感的雙膝上,不知為何生出了股寒意來。
海月升起,本已平靜的森羅海上,探出了個黑亮的扁闊魚頭來。
這隻棲息在裡森羅海里的海蝠鱺今夜又來了。
森羅海的海底,海獸稀少,只有些勉強夠塞牙縫的海底浮游生物和各種低階的螺類。
對於海蝠鱺而言,絕殤就成了它的加餐。
在最初時,海蝠鱺還不敢太過靠近絕殤所困的天罰柱,可隨著魔族血肉的****越來越大,而天罰柱上的絕殤的魔力逐漸耗損,海蝠鱺在一次偷襲中,成功撕下了絕殤的一塊血肉後,它也發現了絕殤對它毫無威脅。
在感受到了高階魔族的強大魔力帶來的好處後,海蝠鱺每隔上一陣子,都會前來發起一次進攻,哪怕只有一片血肉,也足以它消化好一陣子。
可是這一次,它卻意外受了襲擊,到嘴的肥肉沒了。
有了類似於人類孩童的智力的海蝠鱺意識到,這片森羅海來了第三者。
第三者又如何,這一片海域是它的地盤,一個氣息微弱的第三者,只能是淪為了它的口中食。
趁著夜幕降臨,海上陷入了黑暗時,它悄悄地靠近了天罰柱。
沒有嗅到任何陌生人的氣味,海蝠鱺只不過是初具了人識。它沒有再多細想,像往常一樣,往了絕殤被囚禁的水域游去。
絕殤頭低垂,血鏽色的鎧甲靜靜地掛在了她的身上,面對海面上興起的那道波紋,她似乎全然不知。
那四把封魔匕首的作用,海蝠鰻還是知道的,它深知眼前這個厲害的魔族是無法自由行動的。
“嘶啦,”一陣讓人耳膜發麻的肉骨剝離的響聲,海蝠鱺今夜偷襲順利地過了頭,它貪婪地吞食著魔族的血肉。
卻不知,絕殤絕殤被長髮遮蓋的臉在咀嚼了一陣子後,它的腹間像是有把小矬子在磨著,疼痛無比。
它正要沉下水面,背上一沉,一個人影從了水面裡鑽了出來,立刻襲向了海鰻。
“畜生,魔鬼水晶的滋味如何?”月驚華嘴邊一笑,露出了白亮亮的牙齒,手上一舉,拳頭一通如雨點般落下。
她這般的花拳繡腿,哪裡會是海鰻的對手。
就是這時,“嘎……”蝠鰻張開了扁闊的大嘴,從口中迸出了道猶如漲潮的潮水一般的聲波,那聲波準確無比,強行將背上的月驚華掃了出去。
月驚華料不到海蝠鰻還有如此的本事,“啊呀”一聲,呈了個倒栽蔥的模樣,栽進了海里。
海蝠鰻雖聽不懂人語,可也猜出了方才啃食的魔族血肉裡必定動了手腳,而動手的正是突然殺出來的這名少女。
待到月驚華抹了把海水,可憐兮兮地鑽出了水面時。
茫茫的海面上,已經沒了蝠鰻的蹤影。
所謂無知者無畏,說得就是眼前的少女這種人吧。
絕殤冷眼旁觀,對月驚華又白痴又無知的做法很是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