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蘇菜菜揚起臉,乾巴巴問:“三師兄,你這又是何意?”
“這困桃陣又起了新的變化,一時迷局,進退兩難,師兄這是在找靈感。”御盡然一臉正經。
破個陣法需要找靈感?
你特麼逗我?!
蘇菜菜長吸了一口氣。
安慰自己,千萬不要生氣,千萬不要和一頭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禽獸置氣。
扯起唇角的肌肉,堆出一個微笑:“那三師兄您找到靈感了沒?”
御盡然放在蘇菜菜渾圓上的狼爪,用力地捏了捏那飽滿,心滿意足道:“嗯,找到了。”
卻看他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圈圈畫畫,似乎是在演算著什麼,蘇菜菜湊過去瞅了瞅,全是一些沒有規則的圖形及點線,中間一個頭尾相繞的太極八卦圖,蘇菜菜眨了眨眼睛,沒看懂。
御盡然解釋道:“這是易,參伍以變,錯綜其數。通其變,遂成天下之文;極其數,遂定天下之象。天下萬變法陣皆是由此演算,若是你將來入得步青殿便會懂得其中的奧妙。”
蘇菜菜暗道,沒想到這種馬還有些真本事。
不過,他這樣正兒八經地說教,還真是有些讓人不習慣呢。
御盡然站起身來,在路邊搬起一塊石頭,向左走了七步,又向前走了十二步,將手上的石頭放在地上,他看著石頭對面的那株桃花樹,眯起了眼睛,將樹上的桃花摘了幾朵下來,擺出一個奇怪的多邊形,繞著放在地上的石頭擺了一圈,向石頭吹了一口氣,地上的花瓣塵土輕飛。
御盡然彈了彈藍袍上的花瓣,指著花瓣較多的方向:“向那個方位走。”
一路走走停停,御盡然又用樹枝花瓣算了好幾個周目,每一次的推演過程都是五花八門,蘇菜菜看得咋舌,兩人終於在太陽下山濃霧重染之前,找到了霧秋山的出口。
看著巨石上書著的“霧秋山”三個狂草,蘇菜菜高興雀躍得像是要飛了起來。
御盡然道:“小師妹這麼高興做什麼,你真的只是想要師兄帶你下山玩玩嗎?”
蘇菜菜臉上的笑容一僵:“這個是自然。”
“我看小師妹這開心的樣子,還以為小師妹是逃脫囚籠再也不回來了呢。”
蘇菜菜做低眉順眼狀:“師兄你多慮了,採兒只是礙於修煉枯燥,想下山來透口氣。”
“說得也是,霧秋山是上界之中仙源最盛的門派,許多人求都求不來一個上山的機會,怎麼會有人想要私逃出山呢?”御盡然抱胸而立,笑意盈盈地看著蘇菜菜。
“的確如此。”蘇菜菜嚴肅點頭,一臉正氣浩蕩。
御盡然笑眯眯道:“說吧,小師妹想去哪裡玩?”
蘇菜菜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紅唇中吐出兩個字。
“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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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樓位於長生街最繁華的地段,左鄰人聲鼎沸的天橋鬧市,右鄰清輝碧海的秦湄河,兩者相映成趣,引得無數文人騷客慕名而來,在此地留下不朽詩篇。秦樓高五層,佇立在秦湄河一角,在每當月落夜幕華燈初上,秦湄河上便搖曳著無數艘精美別緻的水船畫舫,絲竹悅耳,喧鬧融融,站在秦樓樓頂,放眼望去,仿若整條秦湄河盡收眼底,碎墨湖畔,陌萱濃塢,大有踩盡江山之意。
曉月墮,沈煙砌。夜風彌蕩,廊燈街火。
秦樓中一片笙歌盡歡,醉生夢死,芳年妙妓,淡拂鉛華翠。
蘇菜菜去綢莊換了一身綠衣男袍,金冠束髮,又加緊的束胸,畫粗了眉頭,用泥灰塗了滿臉,原本的天香國色如今只剩下爾爾中庸。
兩人一道入了秦樓,老鴇迎了上來,笑得花枝亂顫:“可是有相熟的姑娘要點?看兩位爺面生,想必是第一次來咱們秦樓,不如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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