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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而過之際,他低低地丟給我一句,“你沒事吧?”
?
我尚來不及消化姚正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就聽見林栩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了過來來,“哥,哥,你怎麼了?”
的確,他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和我面對面坐著吃麵條,還說了些莫名奇妙的話,現在為什麼整張臉都撲到桌子上,一付毫無意識的垂死模樣?
合力把林戩安置好後,我終於找個空檔揪到了姚正,“那傢伙怎麼了?好像情況很糟糕的樣子哎。可是剛才他精神還好好的,還吃了水果還要吃麵的,怎麼突然就這樣?”
姚正試著水溫,撇了我一眼,“他感冒發燒的時候就是這樣,像是好轉了呢,又突然會暈厥過去。挺嚇人的吧。”
“是很嚇人。”
“有更嚇人的。”
“?”
“有一次他燒得厲害,迷迷糊糊地拿開水去澆花。”姚正搖頭晃腦地,“林總的絕世好蘭啊,就這麼被澆死了,還發不了火。”
“這麼囧?”
“是啊,就像夢遊似的。你問他,他完全就沒印象。”
我眼珠子一轉,“那他是不是還會睜著眼睛說胡話?”
“誰知道呢。” 姚正聳聳肩。
所以說,我剛才是和一個夢遊的人一起吃果果吃麵面?我寒得膽子都縮小三分之一,“我看,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話是這麼說著,人卻不自覺地跟著姚正走到了臥室門口。
臥室的門大開著,白醫生已經在收拾聽筒和針管。林栩正坐在床邊和林戩說什麼,看到我和姚正,兄弟倆的目光一齊投了過來。迫不得已,我咧嘴笑了笑,林栩抿著嘴點頭微笑,而林戩卻非常沒禮貌地扭過頭去。
說了胡話可以不認賬,但果子和麵條總不是白吃的吧!
這混蛋!
婉拒了姚正的好意,我坐公車回家了。在公車上被湯水濺到的眼睛突然就發癢,揉了幾下後居然腫起來了。經歷過我開同學會扭傷腳,睡覺睡到發燒住院的狀況後,對我探完病回來突然變成了獨眼龍,老郝和他媳婦已經能非常淡定地面對了。
“你最近大概和什麼犯衝。”老郝媳婦說道,“過幾天我去求個符來給你戴。”
我表示說最近倒黴得特別厲害,最好能多求幾個符戴戴。老郝媳婦一邊斥我不懂事亂說話,一邊遞給我一個硬硬的紅紙包,叮囑說在符沒求回來前先隨身帶著。可以不必貼身,放口袋或是包裡都行。
是夜,我輾轉難眠。林戩說的那句不負責任的胡話一直在腦瓜子裡飄浮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橫向豎向全屏顯示。明明就是句胡話麼,我卻被騷擾得睡不著覺,掏出手機開始噼哩啪啦地玩起了遊戲。
玩得正興起,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我眼睜睜地看著即將破關的遊戲被強制關閉,跳到簡訊息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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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著螢幕看了半天后,關機,睡覺。
睡是睡著了,但睡覺的質量不高。一整個晚上都在做夢,而且這夢和連續劇一樣,內容大概是這樣的:我逮了只小兔子準備帶回家圈養,結果一隻母兔子找來管我要兒子,我把小兔子還給母兔子後母兔子突然變身了,變成一隻巨大巨大的母兔子,威脅著要吃掉我。我嚇得屁滾尿流之際,只能聽從母兔子的指揮,去拔很多很多胡蘿蔔賠償。我拔啊拔,一路拔到了森林深處,蘿蔔越拔越大,越拔越吃力。就在我用吃奶的力氣拔一根顏色怪異好似被輻射的蘿蔔時,突然蘿蔔就咆哮了起來。我定晴一看,尼瑪的,這哪是蘿蔔,這分明就是老虎尾巴嘛。我哭號著拼命奔逃,一路灑下淚水與汗水。身後,那隻斑斕大虎緊追不捨,我跑啊跑,遠遠地看到巨大巨大的母兔子,我哀嚎著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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