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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太監的通報，成棣大步走進寢宮。走了幾步，他的眉心蹙起：&ldo;波波？&rdo;這人怎麼沒有出來接他？

&ldo;皇帝哥哥……&rdo;一人低落的聲音從屋內傳出，讓身後的侍從退下，成棣快步走進去，就見一人手裡拿著一封信，眼圈發紅。

&ldo;波波？&rdo;成棣走上前，摸上對方的臉，&ldo;怎麼了？&rdo;

&ldo;皇帝哥哥，不由哥和世遺哥、我爹和大爹成親了。&rdo;許波舉起手裡的信。成棣的眼睛眯了眯，拿過信看了起來。

&ldo;我都沒能敬他們一杯酒……&rdo;許波雙手抱住成棣的腰，難過極了，&ldo;爹和大爹成親，我應該在場的。&rdo;

一手摟住許波，成棣親了親他的額頭，微微一笑：&ldo;他們成親你不在場，那你成親他們在場不也一樣？&rdo;

&ldo;嗯？&rdo;許波仰頭。

成棣低頭，和他的額頭相抵：&ldo;波波，喜歡宮裡嗎？&rdo;

許波的眼裡是猶豫。

&ldo;說實話。&rdo;

&ldo;我說了……皇帝哥哥，不會生氣？&rdo;

&ldo;我不生氣。&rdo;

&ldo;……&rdo;許波把自己邁進對方的懷裡，搖搖頭，&ldo;不是，很喜歡。&rdo;

&ldo;唉，我也不喜歡。&rdo;成棣摸摸許波的頭，&ldo;波波，再陪我幾年，我答應你，過幾年我們就離開。&rdo;

許波點點頭，雙臂用力。

※

又是一年新春到。先皇死亡的悲傷早已隨著新皇的登基數載而消弭了。其實真正悲傷的又有幾人呢？起碼對塞北的某一大戶人家來說，中原的皇帝是誰都和他們無關，當然，如果現在的這位皇帝出了什麼事他們還是會緊張的。不過六年過去，那位皇帝當得是風生水起，連明目張膽地在宮裡養男人都無人敢多嘴，他們也就不擔心了。

今年是年三十，塞北莫家可是熱鬧非凡、忙碌非凡。

&ldo;莫世遺，聽說你的武功天下第一，今日我就討教討教！&rdo;

&ldo;我的祖宗哎，今天是過年，您能不能別挑今日比武？&rdo;

&ldo;哎呀，我們不在院子裡比就是了，你怕什麼。莫世遺，我來也！&rdo;

莫家的大管家頭疼地看著兩個&ldo;飛&rdo;遠的人，再次哀嘆，這都是夫妻了怎麼就不能謙讓一下呢？月少爺要天下第一，二少爺給他就是。這年年比，月月比，比得府裡雞飛狗跳，有什麼意思呢。連連搖頭，想到今晚盛大的年夜飯，大管家顧不上那兩個人了，他得先去廚房看看。

&ldo;大管家大管家，外頭有人找二少爺！&rdo;一位小廝跑過來神色慌張地說。

大管家惱怒地說：&ldo;有人找二少爺你帶進來就是了，讓他先等著，二少爺和月少爺比武去了，不得空。&rdo;

&ldo;不是不是，&rdo;小廝急忙擺手，臉色異樣地說：&ldo;您去看看吧，那人，那人……哎呀，您去看看就知道了！&rdo;說著，小廝拽著大管家的胳膊就往外走。

&ldo;什麼人啊，你別拽我，就算閻羅王來了你也不用怕成這樣啊。&rdo;大管家抽出手，不明白小廝怕什麼。

跟著小廝來到大門處，大管家被小廝推了出去，他眼未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