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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種看起來不太和睦的氛圍中,突然抬手伸了個動作很大的懶腰,好像前一秒的針鋒相對化為烏有。
緊接著,戚柏黏糊糊地哼哼了一聲,然後朝著不遠處的陸譴望去。
陸譴接收到了他的目光。
他不知道戚柏在和隊友那樣對峙完了以後,打算怎麼收場。他有些好奇。
然後他就聽見戚柏沖他喊了聲:
「六六!你揹我回去睡覺嘛,困死了!」
陸譴:「……」
其他人倒像是對戚柏的這種慣性撒嬌見怪不怪。
風思留甚至還打趣道:「你現在不讓老張背了,因為你有你的六六了。」
在陸譴走過來以前,戚柏沖她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我不要老張背,是因為老張臭烘烘的。」
張厭吾:「……」
戚柏為自己的失言道歉:「對不起哦,但你以後洗澡可以勤快點的嘛,你們alpha的味道很重的。」
正好這時陸譴已經走到他跟前,戚柏非常自然地抬起手掛在了陸譴身上,還拿鼻子湊到陸譴脖子處聞了聞,開開心心地說,
「六千多好,乾乾淨淨香噴噴!」
陸譴失笑,他沉默地領了這番誇獎。
在戚柏跳到他背上的時候,他輕輕用手兜住了這副不算太重的身體。
或許是因為戚柏把一切做得太順理成章理所應當。
以至於等回了招待所,後知後覺的陸譴才突然開始思考一個已經不太重要的問題。
他是怎麼就……
任勞任怨地把人給揹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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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陸譴和戚柏離開後,留在病房裡的其他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風思留的聲音懶洋洋響起,她問了句:「你們怎麼看。」
「不怎麼看。」
虛無及說,「這真是沒辦法,探測儀如果是在別人手上,我們還能搏一搏。可星聯行……他們的背後是軍方,我們只能認栽。」
風思留嫌棄地白了他一眼:「我是問,七百的那個六千。」
虛無及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風思留的意思是,那個完全幫不上任何忙只能做拖油瓶的傢伙,以後要怎麼辦。
戚柏剛才的那番話說得義正辭嚴,實際上還是緩兵之計。陸譴不死,三珠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把勢,而且這個拖油瓶還得跟著他們,怎麼都不划算。
「隨他吧。誰能真的看懂戚柏,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虛無及做了個深呼吸,好好思考了一番,最後總結陳詞,
「就當,這是隊長難得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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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已經破開夜色,而小招待所依然和昨天一樣破落逼仄。
只是空氣多了一些潮濕沉悶。
陸譴倚在浴室的門框處,看著鏡子前洗了三把冷水臉的戚柏。
戚柏在做一些為難自己的選擇,陸譴看出來了。不過他沒有說話,只靜靜等著戚柏從自我鬥爭中抽離。
兩分鐘後,戚柏把腦袋從水池中抬起來,他問:「你怕嗎?」
「怕什麼?」陸譴明知故問。
「你在這裡,隨時都可能會死。」戚柏沒有看他,只對著鏡子,好像自言自語,「有人容不下你,你就會過得很艱難。」
「你呢。」陸譴似乎總是反問,這次他也想先聽戚柏的答案,「你會怕嗎?」
怕傭兵隊散夥,怕自己解決不了錢的事也處理不好陸譴和隊友之間的對立關係……或者是,怕每個人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戚柏搖搖頭:「我沒有害怕的東西。」
聽到他的話,陸譴有些意外。隨後他的嘴角